“一锤子买卖如何做?细水常流又如何?”殷勤的脸上总算有了点感兴趣的模样。

“一口价,十枚低阶灵石。”陈老头儿暴露世意人的本质,说话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让步的语气。

陈老头儿忙道:“掌柜的意义是,倘若殷小哥只筹算买前面那几个的话,这买卖不做也罢,利太小,实在没甚么意义。不过,如果小哥儿存了细水长流的心机,倒是能够持续谈下去。”

陈老头瞟了殷勤一眼,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涓滴喜怒之色,便谨慎翼翼地持续扳指道:“至于这第二点嘛,掌柜的想问问,殷小哥是想跟我们做一锤子的买卖呀,还是筹办细水长流?”

“不过......”殷勤不紧不慢地替他做了个转折。

陈老头盯着劈面大口嚼肉的小白牙,走了一下神儿,忙又清算起表情解释道:“掌柜的说,这细水起码也得流个三五年才有的做。不瞒殷小哥,就像前院那种货品,我们每个月都能有百八十个的量,不知殷小哥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陈老头不答,倒是连声报歉,只说他也是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临行前冯掌柜又叮嘱陈老头必然要替他号召好殷勤。陈老头儿见话已经挑了然,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唤那冯掌柜为店主,只说请店主固然放心,必然会照顾好高朋的。

殷勤心中藏着疑问,那胖成球儿的冯掌柜却只拉着他说东说西,关于那笔收买待宰生蛮的买卖倒是只字未提。冯掌柜借着陈老头的由头,提了两句益成号私卖会的事情,又说一复生二回熟,今后殷勤如果有采办生蛮的意向,直接过到这边就行,用不着去到私卖会上绕个大圈子。

殷勤了然,这老货所谓中人的身份恐怕只是个幌子,其背后真正的店主怕就是这车马店。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来车马店是筹办将这宗买卖截下来,只不过一个生蛮才两三枚低阶的代价,这点儿油水,对于车马店来讲实在是太小了点吧?

“不知你们掌柜的,筹算将这细水如何个流法?”殷勤翘起二郎腿,伸手从桌上提了一条烤的焦黑的豕肉,放在嘴里嚼开了。

陈老头儿从速将门口服侍的杂役号召出去,板着面孔一顿叱骂,让杂役将这桌的茶重新换过。

殷勤手掌一翻反扣了冯掌柜的小臂,朗声笑着:“久仰冯掌柜大名,却一向未能一睹真颜,失敬失敬!”看两人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好似多年未见的旧识老友普通。

陈老头儿暗中窥测屋里的氛围,也感觉有些奇特,实在是看不透这三人之间的干系。不管如何这采办生蛮之事,应当满是这殷小哥做主。陈老头在一旁忙活起来,先给殷勤斟一杯茶水,又要给花二妮续水的时候,却挨了花二妮的冷眼儿,说这茶比街边的大碗茶都难喝。

“陈老做事有些不隧道啊,我但是真把你当自家人,连我的底价都透给你了。”殷勤却不听他靠近乎的套路,一边往二楼走,一边唉声感喟地抱怨,“既然这事已经捅到了冯掌柜那边,咱俩之前筹议的阿谁价儿到底是能不能成?”

谈笑间殷勤淡淡瞥了一眼站在边上,面色稍显难堪的陈老头儿。这老货说是去找买家,没成想竟然将这车马店的大掌柜唤了来。

殷勤只说上面蛮人太多,看花了眼,见殷公子坐在了上首主位上,便在靠门边的坐位坐了。花二妮见他不挑理,对劲都朝殷公子使了个眼色。殷公子之前可不敢坐这个位置,是花二妮一再对峙硬要,不得已才忐忑地坐了。

殷勤沉吟半晌,不答反问:“代价呢?咱也别兜圈子,就说你们掌柜的筹算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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