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承恩忙道:“是真,想必骆大人不敢欺君。”
好端端一个帝国,全天下最强大的王朝,竟活生生弄成了乞丐,何至于此,这话提及来可就长了。
“无妨。”
堂堂锦衣总宪,骆养性一脸委曲,眼巴巴的看了过来,看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为兄,难呀!”
崇祯一朝已有十六年,十六年来问罪抄家的官员,数都数不过来,最多的时候,一天就杀了三十几个大臣……
该杀不的杀,不该杀的乱杀。
“哟,周大人来了。”
“内努空虚,陛下也难呀。”
“啪!”
龙床上崇祯平躺着,双目微闭,仿佛死人,很久才有气有力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一天的时候仓促而过,又到了落日西下。周世显也算是把这北镇抚司转了一圈,各衙门都混了个脸熟。
诏狱里关满了人,早已拥堵不堪,如此刻薄寡恩之君,一言分歧便杀人,抄家。
骆养性一呆,摊了摊手,没钱!
周世显悄悄一掌拍在脑门上,坏了,第一天上任就早退了。
这年代血性的男人,未几见了。
两颗真虏首级,实打实的军功,收成的北镇抚司的民气,比甚么恭维奉承都管用一万倍。
他含笑而立,轻松道:“来人,筹办一桌好酒好菜,本宪要给周大人拂尘洗尘。”
此人是辽军夜不收出身,是小我才。
高耸的一声冷哼,一句话,将墙后的校尉轰动,鞭打声沉寂下去。
骆养性起家,将一旁摆放的飞鱼服,批示同知的从三品官服,金鱼袋,牙牌等物拿起,亲手递了过来。
见周世显出去,骆养性笑道:“贤弟,你晚了。”
里头不时传来惨叫声,另有鞭打声。
看着儿子肝火冲冲的英挺背影,他寂然歪倒在椅子上,眼中竟有一丝苍茫,这番话非常刺耳,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心,让他这个锦衣玉食的贤人门徒……浑身不安闲。
周世显冲了出去,一口气冲回住处,才沉着了下来。
第二天,晌午。
好嘛,周世显无语了。
周世显萧洒一笑,穿上锦衣卫官袍,也还是个翩翩贵公子,玉树临风的样貌中,反多了几分豪气。
周世显笑了笑:“多谢总宪。”
手握着权益,天然要先建立一支嫡派武装。
这一刻想起永清卫中,那死不瞑目标女子,不由对劲兴阑珊,一头倒在柔嫩的床榻上便沉甜睡去。
这位总宪大人一脸苦笑,倒并非是他吝啬,而是现在的锦衣卫衙门,上高低下真的没钱。
周世显抱了抱拳:“起晚了。”
深夜,紫禁城,寝宫。
快步分开这暗无天日的诏狱,周世显摇了点头,这诏狱,便是帝国末日的实在写照。
好半天,周国辅才嘴唇抽搐,憋出了几个字:“逆,孝子!”
二百多年了,这些蛀虫一步步的节制了权益,掏空了国库,掏空了百姓,也断送了大明。
癌症晚期,几近有救了,到处都是阴沉森的。
天井深深,幽深的巷子,一件件残破的青砖瓦房,这里便是后代影视剧中,奥秘非常的锦衣卫诏狱。
一旁几名校尉呆了呆,忙道:“大人慈悲。”
“呸,喽啰!”
周世显摆了摆手,快步进入官衙。
“给大人存候。”
进入狭小的大门,穿过阴暗的过道,里头是一进院子,有门厅,签押房,一排排狭小湿冷的隔间。
过朝阳门,进内城。
墙后那犯官的谩骂声越来越大。
扎心了,真的扎心了。
周世显微微皱眉,收回一声冷哼:“国难当头,大师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莫要欺人太过了。”
总之能够归结为一个字,税!
校尉们纷繁施礼,存候,一个个态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