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满是杀气腾腾的精兵,沿着秦淮河北岸簇拥而来,占有了各处计谋要点,构成了绝杀之势。

“啊!”

天蒙蒙亮,扬州柳园外,秦淮河边。

“哗啦。”

因为刘良佐的坐骑是一匹正色马,江湖人称花马刘。

跟着一声巨响,柳园大门,另有一大片院墙被火药轰开了,碎石飞溅,青砖高高飞到了天上。

这个刘良佐的人脉很杂,也很广。

拿下扬州府,金山银山都是他老刘的了,手里有了赋税,再扩大一波军队,花马刘就不是花马刘了,起码和左良玉平起平坐。

几幢民宅中响起几声惨叫。

“嗵嗵嗵嗵。”

他好似看到了一个个被扒光衣服的绝世才子,如羔羊普通,在他的淫威下瑟瑟颤栗,告饶。

他是蓄谋已久的偷袭,深得此中三味。

他五千精兵就是用人堆,也能把五百凤威军踩死!

他死死趴伏在地,躲过了漫天激射的碎片。

“啊啊!”

“抢粮,抢钱,抢女人!”

“砰!”

柳园里一阵火枪爆鸣,墙头上,精兵仆人好似秋风中的落叶普通,被麋集的铳子射翻了一大片。

快,准,狠!

扬州好似一块肥美的嫩肉,在他的铁蹄之下颤抖着,他很享用这类攻城略地的欣喜。

“咳咳。”

蓦地间园中传来某种小炮发射时特有的闷响,接着就是一阵惨叫,一片腥风血雨。

“轰,轰!”

刘,左两部久在江南,招揽的满是悍匪地痞,充其量就是治安军队,欺负百姓还行,和流寇张献忠还能打一打。

可仗还没打,他就领着军队投降了,投降了……

他身后侯方域紧咬嘴唇,斯文儒雅的脸上闪动着暴虐,柳园里有多少人他能不晓得么?

厥后清军一入关,刘良佐就带着十万雄师又投降了,还当上了大清的爵爷,要说这货不是清军用心放返来当内应的。

“多谢。”

一顿步兵炮的狂轰滥炸,江南群匪被轰的血流成河,刘良佐脸上,身上满是血肉恍惚不晓得甚么东西。

“李香君!”

十个打一个呀!

“十殿阎罗,缚有罪之人。”

“火箭,火箭!”

刀盾,兵器,盔甲,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在秦淮河边荡漾起一阵腥风血雨,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天飞。

“上,上!”

朝廷不得给封个侯么?

一时候喊杀声震天,此起彼伏,小小的柳园四周围墙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被射翻,又涌了上去。

这可骇的火力,枪炮爆鸣,横飞的炮弹,铳子扯破了统统,可把刘良佐吓懵了,死死的趴在地上,脚指头本能的扣紧了……

“嗯?”

“轰!”

“噗噗噗。”

“砰,砰,砰!”

“刘,刘爷。”

“砰,砰!”

猖獗,残暴的期间。

这不是找死么?

烟尘中几个同袍将伤兵拽走,退守道园子里第二道防地,由沙袋,假山,交叉火力构成的一大片开阔地。

杀了人,放了火,夺了美人儿……

“哈哈!”

“砰,砰,噼啪。”

“占了扬州府,三日不封刀!”

才子,秦淮名妓,硝烟,跪姿射击的神弓手,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深深的印在了江南女子的芳内心。

视野所及之处,一架架梯子架了起来,多量精兵仆人叼着刀,拿着火铳弓弩爬上了墙头。

比及中原被李自成攻破,他率部跑到扬州北边的淮安府,当起军阀来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残肢断臂飞舞着,又重重的轰在了河面上一艘无人的画舫上,将那艘画舫轰上了天。

可现在碰到了凤威军如许的天下强兵。

“呵呵呵。”

又一个挥动着大刀的悍匪倒了下去。

“嗵嗵嗵嗵。”

青铜炮射速又快,又炮术精美,短短几轮齐射后,园内,园外到处都是血肉恍惚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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