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灯火透明,崇祯帝端坐在龙椅上,他克日表情大好,也越来越勤政了,这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站……定!”
“嗯。”
她是用心的,绝对是用心的。
“大人忙完了?”
久别相逢,免不了称兄道弟,一番酬酢。
她不会骑马,这一起上都是坐在周世显怀间,由这伟岸男人带着她奔驰,她感觉此生无憾了。
未几时,周世显排闼而出,摆了摆手:“调集。”
这一闹,便折腾到了半夜。
他背后是齐党!
“滴答,滴答。”
他请旨回京夸功,献俘,崇祯准了,因而乎,他便从凤威军中遴选了五百精骑,带着一长串的顺军俘虏返来了。
笑了一整天,脸都僵了。
这些罪名他信不信呢,信,也不全信,崇祯爷耳根子软的老弊端又犯了,多疑!
将骆大人请入营中。
周世显翻身上马,将王微也抱了下来,面前的慈云寺大营一片沉寂,再看周边,初夏时节,山花烂漫,风一吹便扭捏起来。
很快当朝首辅南居益也派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宫里也派人来传旨……周世显忙了个脚不沾地。
一旁王微清算着床铺,芳心如小鹿乱闯,她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归正她晓得有人要不利了。
各种谎言满天飞。
这中原战局方才稳定下来,党争又折腾起来了,可真是大明特性呀!
“算了,算了。”
可……他越是勤政就越是添乱。
崇祯十七年,蒲月末。
“请!”
王微抿嘴发笑,一时羞不成抑,轻移莲步走了过来,纤纤玉手重柔的安抚着。
“吁!”
“嗯,晓得了。”
“呼……喝!”
周世显将密信烧掉,嘲笑着,刘泽清,齐党是吧?
可虚报军功?
李迁笑呵呵的应了,他也是锦衣卫出身。
周世显心中一荡,苦笑起来:“过来替我揉揉……脸。”
想到此,崇祯帝皱了皱眉,低低道:“周世显返来了?”
民气奋发么,也没有。
“贤弟!”
“陛下,茶。”
未几时,东直门表里热烈起来,一传闻周世显带着凤威营返来了,这暮气沉沉的都城瞬息间便多了几分人气。
“吱。”
李迁瞧着他,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换甚么装?
人家刘总兵朝中也有人,能在山东当封疆大吏的,能没点背景嘛,刘泽清权势还不小。
那些锦衣将校忙抱拳见礼:“不敢,不敢。”
龙案上摆满了奏折,他不知倦怠的批阅着,苦了这宫中上高低下的寺人宫女,都得忍着打盹服侍他。
路在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前头便是慈云寺大营。
小爷会让你们晓得甚么叫残暴。
刘泽清也不是好惹的呀,这些天打通了御史台的几位御史,轮着番上阵骂街,痛斥凤威军,周世显的各种罪过。
吴三桂的关宁军都快骑在他这个天子头上了!
他瞧见了周世显,便放声大笑:“贤弟,想死咱了!”
这时,外头响起脚步声。
五百精锐停了下来,一个个腰杆笔挺。
“到了。”
王微赶快坐直,赧然低头。
“砰!”
翌日,凌晨。
“嗯。”
刚和骆养性说了会话,周府也派人来了,老爷子有点急了,诘问儿子甚么时候回家。
“世兄,世兄!”
崇祯帝点点头,看来这个周世显获咎的人很多呀,他眸子子转了转,一时有点吃不准了。
瞧着麾下铁军一个个英资不凡,周世显满沉如水,冷道:“明天不练行列,全军换装。”
“狐媚子!”
还是是例行晨操,礼服猎猎。
半夜时分,崇祯终究感觉有点累了,喝了口茶,瞧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弹章,一大半都是弹劾周世显的。
“呼……喝!”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