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传闻过‘一龙戏二珠汤’是何样的？”
梁迪系好被她扯松的带袢，背对着她淡淡道：“想家。”
另有一回另一个大官家的儿子笑我爹为官十年还是正三品，从没升过官，还说他爹三年就升了两级，比我爹本领大多了，我又很活力，成果又是没等我脱手，大皇表哥和太子表弟就把他打得口鼻流血，哭着跑了。那天后我再也没瞥见过他。
敞开的帐门外俄然闪起光芒，就像有一多量手持火把的人靠近，哈答公主错愕地朝外张望。
遐想当年，他头一回与徐大人比武当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在人家手里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呢……柳仕明不觉暴露一丝笑意。
你们生于苦寒之地餬口不易，我们也能谅解，可惜，称臣朝贡你们不肯，互市互市你们也不满足，连辽东有大片汉人已开垦好的良田你们都不肯接办来种，仗着兵强马壮，你们一门心机只想杀人，掳掠，杀人，掳掠……就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骂我是禽兽？！”
“不必喊了，你的那些侍从早已被我的人制住，现下应当已经没有活口了。”梁迪回过身来，脸上带着薄薄的一层笑，“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梁迪已然自顾自讲了起来：“畴前有个少年，他爹在朝廷里做着大官，俄然有一天，他爹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死在了内里。少年认定是锦衣卫的批示使大人害死了他父亲，发誓要为父报仇。有个他父亲的同僚为他安排了一个机遇，让他去暗害那位批示使大人看中的女子，好叫其生不如死。
只要一回例外，那回他问我“乾兴感觉皇表妹长得都雅不”，我就说“都雅”，皇表妹确切长得很都雅，比我mm还都雅（我mm长得像爹，人家都说她比我还像男孩子），皇表妹就跟卓mm差未几都雅。
柳仕明头回面圣本就满心严峻，听天子如此动问，脑中一片混乱，磕磕巴巴地答复：“回皇上，哈答公主现在陈尸于河对岸，那边想必还无人畴昔收敛，皇上如果故意看她姿色如何，臣……能够带路。”
哈答公主已然明白了几分，颤着嘴唇道：“你……就是……”
没想到他竟失算了，自耿德昌退兵以后，汉人天子都换过了一任，却都只是增兵死守山海关喜峰口一线，数年下来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出关到辽东，倒像是将全部辽东丢弃不要了。
见哈答公主只顾嘤嘤抽泣，柳仕明感到一阵无趣，将手中弯刀抛到她面前：“雄师压境，你身为蛮夷皇族是别想逃脱一死了，尽早自我了断了吧。”
一晃数年畴昔，已到了汉历信仁八年的暮秋。
梁迪站在门口，朝外望着，缓缓道：“是啊，都快六年了，我是该回家了。回家去，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在我爹的灵位前烧上一炷香，把我这几年来做的事都奉告他……”
不过我感觉爹说的不是实话, 因为我不止一回见到他与娘提及甚么“滚子肉”, 两人都会笑个半天，这里头必然有别的事儿！
柳仕明探出未出鞘的弯刀，挑起那串玉珠：“你最爱这串珠子，可晓得它是如何来的？五年前，我亲眼看着你二哥砍下一个汉人富商老婆的头颅，从喷着血的尸首上抢来这串珠子，你觉得将珠子洗个洁净，再换一根穿绳，就没人记得这份血债了？
柳仕明正待谦辞，却听皇上紧接着说：“叫你多年深切敌营不算，竟还要勉为其难去做鞑子公主的男宠，当真是委曲你了。朕来问你，那位鞑子公主姿色如何？可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