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封一整套完整的打算,刘备惊为天人。
这座福楼高四层,周长百十步,是朐县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楼,站在楼顶,视野能超出县城城墙,了望城外的风景。
而他本身,则完整隐居起来,呆在家中后院福楼中,安享暮年。
当初糜家制作此楼,传闻足足破钞了两千万钱,被糜甑定名为福楼。楼内装修美轮美奂,每层楼都有六至八個房间,四楼顶部,另有一座阁楼,可供登高望远。
只是比起糜竺的内敛,糜芳要显得旷达一些,脾气更加外放,沉不住气。
等看清上来的是糜芳后,糜甑又重新暴露笑容,笑着指责道:“子方,为父说了你多少次了,为人处世要慎重,不成轻浮。特别是我们经商之人,固然需求下定决计时的果断,但鄙人决计前,却必然要慎重考虑,不能草率行事。”
直到雪盐、冰糖的内容呈现时,糜芳的神采才从犹疑转为思疑。
看信的时候,糜芳的眉头一向舒展。
毕竟一向以来,大耳哥固然能打,但那都是仗着阵战搏杀著称的,靠的是兄弟们不怕死,技艺好,力量大。
父亲须知,臧霸与孙观、昌豨等人,名为君臣,实为盟友,他很难真正干预部下人的私事。
刘封最后总结性陈词道:“父亲,琅琊一战,乃是您入主徐州以后的首战,务求一击而中,立威于东海。”
除了投降,就是饿死了。
更何况汗青上的臧霸相称油滑,并且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刘封有充足的自傲能够顺利劝降对方。
刘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给刘备解释道:“臧霸不过戋戋一介处所豪强,如何能看破我的战略?何况此计乃是阳谋,即便臧霸看破了,也有力破解。
是以,即便到时候臧霸不卖粮,可昌豨、孙观等人如何忍得住?
本身老爹糜甑这时候,正在一个端倪如画,明眸善睐的少女伴随下,悠然得意的喝着小酒,看着远处的风景。
不过刘备还是找到了个马脚:“封儿,如果臧霸不肯卖出粮食,那该如何是好?”
郯城以东百余里,东海糜家地点的朐县中,糜家家主之弟,糜芳糜子方,正浏览着兄长糜竺派甲士保护,急送返来的帛书。
“到当时候,父亲身可挟大胜之声望,南下广陵,勒迫袁绥低头,一统州境。”
听完刘封的战略,刘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喃喃自语道:“此计竟如此歹……,竟如此精美。”
因为秋收期近,信赖开阳等地的豪强民户,凡是家中有多余的粮食,都会很乐意出售换钱,趁便给即将成熟的新粮腾出仓储空间。
刘备目含巴望,盯着刘封:“收伏琅琊郡以后呢?”
本有些踌躇要不要遵循兄长叮嘱去做的糜芳,直接捧起木匣和函件,朝着后院而去。
可谓一箭双雕。
既然张孟高已死,父亲以州牧之尊,收伏辖内郡县,又会有甚么错误呢?即便张孟高幸运不死,父亲只是南下广陵,以备袁术北侵,袁绥脾气不甚刚烈,定不敢与父亲兵戎相见。
各种物质还好说,家里凑一凑,总能筹措的出来,哪怕差了一些也不要紧,首要同朐县的豪强士族们通个气,他们都会给糜家一个面子,帮手补上不敷之数。
兄长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可当他翻开跟着函件一起送达的,装着雪盐和冰糖的木匣后,才完整变成了震惊。
“封儿所言,甚为有理。”
这也难怪他会有此神采,实在是糜竺承诺刘封的物质数量过分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