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予慧如何会跑到侧门去了？”
“看不懂……”
锦云笑道：“恰是呢。明天，少夫人就推了管家的事，明天又去医馆看病，还拿了几包药返来，说是手上的伤得养些光阴，韩予慧倒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了。”
“哦……”
官云暮有些不测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还会夸人啊。”
“说是，看不懂。”
锦云赔笑道：“奴婢也是在为夫人筹算，这个儿媳若能费心，对夫人和公子都有好处。”
提起这个，官云暮又道：“你不是说，之前在别院的时候，韩予慧在她跟前说了些不入耳的话吗？”
官云暮咳了半日，神采仍旧惨白，倒是眼睛亮了很多，好轻易顺了一口气，才低声道：“这盒东西，是她单给我的？”
“那她还给韩予慧东西？”
“就是甚么？”
锦云道：“就没再说甚么了，少夫人把带返来的那盒果子给了她，就走了。”
官云暮目光微微闪动，像是想到了甚么。
锦云想了想，轻声道：“聪明得紧。”
“看帐本？”
“……”
官云暮闻言，像是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又浮起了一丝如有似无的笑意，道：“商若鸿的女儿，沈世言的外甥女，竟然看不懂帐本？这话，那韩予慧也信？”
锦云回想起之前商快意面对婆婆没有筹办见面礼时禁止又平平的情感，道：“奴婢倒感觉，这位少夫人看着还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叹了一声，道：“那管甚么用，晔儿的内心——”
“千真万确。”
官云暮微眯着眼睛，深思不语。
锦云俯下身，轻声道：“就是前几天国公跟夫人说的，补葺洛阳家宅的事。韩予慧特地在侧门给了那边管事的人五百两银子，仿佛，还是带着帐本去的。”
“……”
“少夫人带着好几盒，一返来就在侧门那儿给了那韩予慧一盒。”
锦云见她并不筹算用那些果馔，便将盖子盖上放到了一边，然后返来讲道：“对了，那韩予慧还说，要给少夫人看帐本。”
“哦？”
官云暮神情一凝：“那商快意看了吗？”
官云暮沉默不语。
官云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嫁到我们家来的，太聪明了不成。聪明过甚，轻易好事。”
锦云仓猝扶着她坐下，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又端来了热茶。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问道：“那，他们还说了甚么？”
“不是。”
“为甚么没看？”
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常日里都是让下人去她房里回话的，明天倒勤奋，带着帐本去侧门给钱。”
官云暮昂首一看，见她手中捧着个盒子，便问：“是甚么？”
锦云笑道：“少夫人没看。”
“还给了谁？”
锦云将方才商快意说的话转说了一遍，官云暮放动手中的书，翻开盒子来看了一眼，脸上暴露了一丝凝重的神情，特长帕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奴婢恰是感觉这点奇特呢，”锦云轻声道：“这位少夫人若不是太憨，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