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昨日审了一夜,已经查明,那鲜奴叫扶落,乃是中部柯最阕的部下,这一次是太行流寇暗中结合中部,想要和他们合兵从山脉潜入幽州要地为祸,扶落这些人只是先头查探的。”
“好了,我乏了,先去歇息,你筹办财贿礼品,来日我亲身去刘家看我那两个师弟。”
“太行流寇……”
“放心,送畴昔了,那刘俭也不敢要,还是得送返来的!”
“那倒不必,如此,某不就中了德然小弟之计了?”
此事临时定下,羽则又提及别的一事。
他也晓得这不是小民胡乱传言的,定是有人用心为之,但在公孙瓒面前,说他两个同窗师弟的好话,毕竟不当。
说罢,公孙瓒指了指羽则:“筹办我从辽西带来的布帛,美酒……再备五块马蹄金,来日随我亲身去刘家拜谢。”
听到这,羽则恍然了。
……
公孙瓒的嘴角轻挑,仿佛想到了甚么。
简雍话事的本领还是有的,他将四人这一段出门驱逐公孙,在路上巧捉游贼,打扫公孙瓒上任途中风险的事,添油加醋的好一番改编,活生生一幅群英演义版本。
“暂缓。”
固然也晓得公孙瓒是为了名声,但给那两个姓刘的光是钱就送十万,这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们了吧?
最首要的是……还不亏损!
简雍编故事的本领是有的,可这故事如安在涿县中漫衍,这可就不是他一所善于的了,他就算是善于,他也得有充足的钱和人来办这事,但简雍没有。
“我当然晓得他们早有互通,但我不知便罢,既已晓得,若不有为,枉为边郡儿郎!你我皆是辽西善纵马善于弓的英豪之士,就算入了这浑浊宦海,莫非也事事要与这些中原腐士同流合污吗?”
“哈哈,这是我师弟特地给某留的台阶,我这做师兄的得下,何况知恩图报,对本县申明无益,何乐而不为?”
汉初所定,万钱一金,从无窜改,但时至本日,五铢钱贬值,在官方一金大略能兑两万钱,而一块马蹄金约合二百五六十克,即为汉制一金(斤),也就是说这五块马蹄金,可抵十万钱。
“贩子之传中,可有太行流寇与鲜卑之事?”
“小师弟想借此法激某起用,呵呵,但他忘了,报恩的体例,可不但是县署人事……另有财贿!”
公孙瓒沉默半晌,遂道:
县君公然高超,既还了情面,也能堵住那俩货的嘴,让他们无话可说。
只说扫清的是浅显流寇就是了。
这话,也只要公孙瓒本身说出来,方才无碍。
望着羽则非常不甘的神情,公孙瓒不由哈哈大笑。
“讲。”
“明廷,那此事,应如何措置?”
羽则将一份翰札递送到了公孙瓒的面前。
涿县的屠户豪右之家——钱多,人够,好办事。
刚才还是略显怠倦的公孙瓒突然间来了兴趣。
羽则的心,被公孙瓒说的心潮彭湃,当即拱手:
羽则当即领命,随后又道:“不过,太行山俯览幽、并,流寇窜于诸县,绝非奇事,卑贱恐方伯,府君及诸县君早就晓得,只是相互默许,明廷若将此事提出来,恐怕会惹公愤……”
“这倒是没有。”
一个刘备,一个刘俭,县君为何独独以为这招是刘俭出的?
“但是,这些人似有些急。”
“这么多人?”
“这是涿县中望族士门通过涿郡吕府君,向明廷递送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