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抬手,天圆将几封信函递给萧长赢:“这是孤的谢意,九弟最好细心阅览后,再定论是否要相拒。”
“不是铁证,可你也解释不清。”萧长赢辩驳,“你是我阿兄,我们一荣俱荣。”
萧华雍拜别未几时,沈庆就送了郡主府的贺礼,萧长赢看着这份贺礼,沉郁的神采顿时多云放晴:“你归去奉告郡主,小王已收了太子殿下谢礼。”
“你可知你接下此物,意味着甚么?”萧长卿垂下眼。
萧华雍是皇太子,非旁的亲王。他亲身来了,萧长赢再忙,只要不是十万孔殷,性命攸关之事,都得赶返来。
“孤晓得。”萧华雍安闲温声,“九弟虽对郡主有恩,可男女有别,郡主欲避嫌,这才托孤来代为报答。”
“她原也对我偶然。”萧长赢内心难过却不怨怪萧长卿,“这些年,若非阿兄相护,恐怕我也没有本日,你我本就是一母同胞。本日便是没有皇陵一事,我想太子也旁的把柄让我知难而退。
萧长赢接下这份证据,就意味着他今后不能再对沈羲和有涓滴非分之想。
“小九!”萧长卿沉声道。
他防了统统人,自问滴水不漏,却还是被萧华雍抽丝剥茧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哪怕不是铁证,落在祐宁帝手中,也是大忌。平常事祐宁帝或许会顾及骨肉之情,可这件事是祐宁帝即位以来的奇耻大辱。
“太子驾临,不知有何叮咛?”萧长赢对萧华雍本就不亲,又隔着沈羲和,就更不欲与萧华雍酬酢。
“我们兄弟,都栽在一样的女人身上。”萧长赢莫名就与兄长同病相怜。
若他是自八岁避开皇宫就开端策划,那么他该是一个多么可骇之人?这些年他置身风雨以外,看尽风雨飘摇,或许还是搅风搅雨推手,他连他们都盯得这般紧,可想而知他在朝堂当中布局多深,只怕陛下也不知他的深浅。
跟着信函落出来的另有一枚藐小的指环,萧长卿面色一沉。
萧长卿与萧长赢回身对着萧华雍的背影躬身:“恭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