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黄龙线是三天两晚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我和桃子累得的确比死狗还要死狗，下了车直奔旅店，连饭都没顾得吃，衣服也没脱，澡也没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揉着脑袋，不堪委曲：“好好说话会死啊？动不动就打我的头，另有脸怪我蠢！都是被你打的！”
季成叫来办事员，要了一张纸一支笔一盒印泥，刷刷刷地写了一份聘请和谈，大抵内容就是我出资八百万开饭店，礼聘季成为总经理，年薪一栏画了一道横线，空着的。
卫砺冷着脸站在门口，目工夫鸷地瞪着我，一脸不爽：“老子推掉三个集会，丢下两个正在洽商条约的大客户，饿了一天，饭都没顾得吃，你竟然骂我？！你甚么态度啊！”
“唔……”我用力推卫砺，扭着脑袋挣扎。
我迷惑地问：“去哪儿？你要带着我一起去见客户啊？”
“你来，我带你去吃。”我对劲得不可，卫砺实在也是个吃货，酷好麻辣火锅，正宗的四川火锅，对于他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我绷不住笑了，拍了她的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开到八百码，那你现在就不是在山上站着了，你就在天国上俯瞰众生了！”
“嘿！出去两天，胆量长大了很多啊？”
“有种你别返来，敢返来分分钟咬死你！”
“那王八蛋不信佛，如何会跑来拜佛叩首？”桃子皱着眉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问我。
季成再次堕入沉默，过了好久，他才慎重地点头：“好！我们合作，一起承担！”
等了大抵三个小时的模样，去黄龙的人返来了，兴高采烈地给没去的人看照片，桃子让人传了几张照片给她发朋友圈装逼，还配了一张她活蹦乱跳，我半死不活的照片，那美颜美得，爹妈都快认不出来了。
卫砺：“神采如何那么差？不舒畅吗？”
卫砺回我连续串抱抱：“返来带你吃火锅。”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季成如果再不承诺，我也没体例了。
“不返来就不返来！哼！”
桃子怔了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破口痛骂：“他妈的！都已经废得差未几了还撩妹，迟早死在女人肚子上！”
我顿时怂了，尽力用手撑着卫砺的肩膀，将上/半/身直起来，以免血液倒流头晕脑胀。进了电梯，卫砺才放下我，将我往电梯轿厢的板壁上一摁，低头吻了上来。
“下雪了，冻成狗。”我回了一句，顺手拍了一张阴风冷雪的照片。
我瞪她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两人相视一笑，拉动手跟活驴似的，在盘猴子路上撒丫子疾走。
这类事情我不懂，也懒得管，在旅店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跟桃子一起报了团去九寨沟。
接下来就该去九寨沟了，统共三天的路程，下了两场雪，大部分旅客都是第一次来，没有经历，更不信赖网上关于九寨沟“六月下大雪，七月下小雪”的攻略，纷繁得瑟得瑟地穿戴标致的裙子，薄弱的牛仔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相亲似的。乃至另有一个妹子，穿戴一件红色的雪纺短袖衫，搭配一条大红色的包臀短裙，一双细高跟凉鞋，那叫一个斑斓冻人啊！
卫砺丢给我一个白眼，抬手就是一个爆栗，狠狠砸在我脑门子上：“蠢货！老子是来找你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命好，我也是醉了。
现在已经没有恩爱能够秀了，我再也不会傻乎乎地觉得卫砺对我有那么一丝丝至心了。他养着我，就跟别的金主养情/妇完整没有两样。
卫砺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屑道：“有监控又如何样？归正你现在又不是明星了，还怕视频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