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之哭笑不得,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那封信上,开口道:“把你的信给二叔瞧瞧,看有没有说错话,免得你外公说没人教你!”

老太太韩氏的手还没本领伸到长安,是以,目前唯独实实在在属于秦宸的也就长安那间铺子。每年管事的都将支出送入秦宸手里,这是秦宸手里另有些压箱底银子的原因。

杏儿这才反应过来,眸子儿水汪汪的,赶紧跪下叩首,“感谢蜜斯,感谢蜜斯,奴婢必然谨慎行事,毫不给蜜斯惹费事,奴婢绝对唯蜜斯之命是从!”杏儿叩首如捣蒜,眼泪都滑出来了。

杏儿稳稳铛铛站了起来,还是不敢抬眼,澄碧居谁都晓得四蜜斯脾气暴戾,一个不谨慎就被打出去,每次在外头受了气,院子里的主子就成了她的出气筒。除了她身边的邱菊和颖儿,她是谁都不信。

不管如何样,她要先培养一批属于本身的人,

几近府上的小丫头挤破了脑袋想给蜜斯做大丫头。大丫头的月例也分几种,像颖儿和邱菊如许的有面子的,主子会分外再多给一两,至于常日犒赏甚么的那就另说了。

邱菊想了想,回道:“童嬷嬷的孙女杏儿会一些,她父亲在夫人的铺子里管账,从小教了她一些!”

次日一早,秦宸就亲身拿着信来到了二房,大喇喇地要找二叔秦献之。

“二叔,我信写好了,二叔跟守门的婆子小厮说一声,我要出门!”秦宸睁着水灵灵的水杏眼望着秦献之,一副很孔殷的模样。

说来周家在长安也算是有几分脸面的,当家嫁次女时,嫁奁也比较丰富,陪嫁了四个铺子,此中三个在秦州,另有一个在长安城,按理来讲,这些嫁奁现在都该属于秦宸和秦珩。

总算是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秦宸点了点头,一副你快写的模样。

邱菊应了一声出去了,过了一会带来一个内疚的小丫头,穿戴一身青色布衫,怯怯的,但是模样周正,看着讨喜。

秦宸目光端方,坐如泰山,提笔开端写经来。

比及邱菊安设好,掀起帘子再出去时,却见秦宸工工致整已经写了好多页,再看秦宸运笔那流利的模样,她内心悄悄称奇,那笔锋就跟打太极似的,一笔书下来,非常连贯,特别那笔迹,固然邱菊看不懂是甚么意义,但是一个个大小差未几,萧洒超脱。

“我们院子里另有谁会写字?”秦宸随口问道。

她弯了弯嘴角。

“去把杏儿叫过来!”秦宸头也不抬叮咛道,

她叹了一口气,抬手表示她起来,“快起来吧,我晓得你和你奶奶都是个衷心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在小木墩身边服侍,你再也不要多想,在我身边跟着邱菊好好当差便是!”

“你收起来放着吧!”她交代邱菊,

秦献之拿过信对着她暖和笑道:“好孩子,你在这等着,二叔也给你外祖家修书一封,你一起送去!”

秦宸暗自深思,童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嬷嬷,现在一向照顾小木墩,本来她母亲周氏也带来了几个短长的管事嬷嬷,周氏身后,好几个被韩氏和柳氏借机打发了,唯独这位童嬷嬷性子木讷,也不管事,倒是因祸得福留了下来。

“奴婢给蜜斯存候!”杏儿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对,萧洒超脱,就是这类美的感受。

“起来吧!”秦宸笑着,她已经把信写好,正亲手折好放入信封里。

老太太说没抄完经籍就不准她出门,她恰好熟视无睹大朝晨的就来堵秦献之。

只可惜这些年四个铺子的支出,多数充了公。就连管事的也换了几个,唯独几个大管事还是本来周家的人,估摸还是顾忌周家的权势,不敢太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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