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没理他,看着四郎,“要不要再加二十?”
“打八十军棍。”四郎道。
四郎躲到史瑶身后,“再加二十!”
“早上展开眼就听到这边挂上白绸,当时就吓懵了。”曹宗往平阳和卫青的寝室看一眼,“看到祖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喜儿还问我,祖母是不是抱病了。”
长秋殿做的蒸馍不大,但馍太干,太子拿两个,别的两个让大郎吃。大郎来得急, 早上没用饭, 也就没和太子相互谦让。
大郎朝四郎腿上踹一脚。四郎猝不及防,扑通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来吧。”曹宗道。
四郎扭头看到不是史瑶,泪眼昏黄,“祖母,呜哇……大兄打我,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祖母,好痛啊……”
“就不闭嘴!”四郎道,“祖父,必须严惩大兄。”
今时本日听到平阳没了,皇后不由自主地想到平阳的好。沉吟半晌,皇后就说:“你们和我一起去。四郎用饭了吗?”
史瑶:“太医如何说?”
“孙儿不饿。”四郎道。
大郎倒抽一口气,抬脚就踢四郎。
史瑶、四郎和皇后到卫青府上,门口已停两辆车。四郎看一眼就晓得,“母亲,祖父和父亲已经到了。”
“出甚么事了?”刘彻问道。
大郎张了张嘴,指着四郎咬牙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回身就往外走。
“太孙没吭声,想来也晓得奴婢不敢真打代王。”宦者老诚恳实说。
屋里除了刘彻,便是曹宗和他妻儿。史瑶让四郎把曹宗的孩子领出去,就问皇后,“儿媳记得入殓时该当由儿子把归天的长辈抱入棺中,姑母的儿子和儿媳都不在了,这事应当让谁来做?”
刘彻:“是甚么?”
史瑶蓦地看向刘彻,“不是父亲给的手谕?”
“大郎此时就在宣室。”史瑶把大郎说的事详细说一遍,就问皇后,“平阳姑母和母后非常要好,母舅也是大郎、二郎和三郎的半个徒弟,儿媳想随母后一起送送姑母?”
半夜开城门此事可大可小,明天在此揭过,明日早朝也就不会有人再提及此事。大郎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小四郎,三郎真没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