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是最后一个下去的,身子往里一探,就感觉下半身都被凉透了。三四月的气候,夜晚就算冷一点,也绝对不会冷成如许,总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受,嗖的人骨头都是冰的。
他们挨个跳了下去,这个洞就比上面阿谁宽广很多,根基不消哈腰也能顺利行走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这味道还真是挺呛鼻子的。
把木板翻开,内里也是一个洞,聂政也不说话,直接就跳了出来了。过了半晌,从上面传出他的声音,“都下来吧,就是这儿了。”
“你刚才不是晓得的吗?你如何判定的?”
聂政低低地声音道:“不消急,不是那条路。”
白秋练掩着鼻子道:“这条是水路,那么别的三条是甚么路?”
“不晓得。”
“不是你再出来就是了,反正你也死不了。”
白秋练道:“你如何晓得这底下是有个洞的?”
临下洞前王六郎叮咛把这墓园四周都给看严了,并敏捷向陆判陈述,让他派人过来。不是怕别的,就怕这狐狸洞口多,他们找到这个洞,这些人再从别的的洞口跑了。
前面那些小鬼小妖们,想笑又不敢笑,都一个个捂着嘴吭哧着。
这洞应当是狐狸精们现挖的,洞壁上有很多爪子的印记,一边往内里爬,聂政一边皱着眉,“这个洞到底通到那里?”
直觉?他如何不说扔鞋呢。
这回换聂政在前面,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前面一阵喧闹声,有人在放音乐,另有蹦蹦跳跳的声音,有人在那儿引吭高歌,唱得美满是听不明白的曲调。
“王六郎他们往那条路走了。”
白秋练瞅了一眼,面前呈现了四个小洞,大小都差未几,南北和东西各两个,每一个洞口都能很多足迹和狐狸的爪印,一时竟不晓得往哪儿走了。
聂政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聂政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就是晓得。”
这一条路不通,只好换下一条。
刀山、火海、水牢都有了,那么接下来这个就该是前程了吧?
“那是条路?”
白秋练道:“鬼晓得通过那里,归正鬼在前面带路呢,我们怕甚么。”
聂政顺手一指,“那儿。”
“如果不是呢?”
这一条也不是真路,内里是熊熊大火,就仿佛进了火焰山一样,烧的王六郎兔子一样从内里跳出来,眉毛、头发都被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