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帝大怒,命冯蕲州亲下南都,行赈灾之事,一并彻查沧河水患贪污之事。

郭聆思见冯乔仿佛真的是完整不知情,也有些惊奇道:“莫非冯府的人没有传动静给你吗?”

廖宜欢塞了块糕点进嘴里,毫无形象的挂在郭聆思胳膊上,委曲道:“我跟你们说,你们都不晓得我这段时候过的有多惨,我哥阿谁不要脸的,那天归去以后就告我黑状,害的我跪了一早晨,还抄了五十遍金刚经。”

郭聆思有些勉强一笑:“没甚么,只是气候转凉了,总感觉身子有些惫懒。”

留湘阁中,冯乔支着下巴团在一旁,神情恹恹的不晓得在想甚么。

衾九在一旁烹茶。

当时郭聆思就在一旁,任她一个局外人,听到冯老夫人那般算计作践本身的亲孙女,都气得几乎破口痛骂,更何况是冯乔。

廖宜欢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见她竟然毫无反应,不由伸手在她粉嘟嘟的脸上揩了把油:“嘿,回神了!”

冯蕲州走前还说过,如果冯府来人,让他们直接挡下来,不必奉告冯乔。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一个个的跟霜打的小白菜似得,蔫儿了吧唧的,好端端的愁眉苦脸的干甚么?”

那小小的铜炉之上,壶中之水早已沸腾,她用竹夹夹着杯子,一边用第一道茶水洗濯杯面,一边轻声恭谨道:“二爷说过,府中之事,蜜斯一概不必理睬。”

典牧令?

更何况冯恪守固然算不上聪明,可他极其在乎本身的官途,上一世不管在冯府当中,刘氏和冯妍如何折腾都好,但是他却向来不准她们在内里透暴露一点半点,更不准她们招惹费事。

邱鹏程被关押在狱中,毕竟是没逃过一死,只是临死前却留下动静,称其留有奥妙帐本,其上清楚记录了统统贪污涉案之人。

一旁的郭聆思也是苦衷重重的,那张标致的面庞上挂着几丝笑容。

廖宜欢夸大的捧着桌上的盘子,做了个双手合十的行动,然后痛苦的翻了个白眼:“我总感觉如果这世上真有菩萨,必定得被我娘给烦死。”

廖宜欢顿时不乐意了。

柳老夫人本就是忍不得气的,再加上晓得郭、冯两家有私交,怕郭夫人不谨慎着了冯家的当,便把冯老夫人想要将冯乔和温禄弦凑成堆的事情奉告了郭夫人。

冯乔皱眉看向衾九。

如此谨慎谨慎之人,他如何会那般粗心在任上喝酒,还被人抓个正着,被办了渎职之罪?

冯乔听着两人体贴的话语,脸上总算新鲜了几分,她轻笑道:“我晓得的。”

冯乔怔了怔,不解的看着廖宜欢。

“你大伯前几日还因酗酒与人在醉东风大打脱手,连你那大哥去帮手时也被人给打了,还是被人抬着归去的,我还觉得冯府会给冯二叔传动静,让他帮衬他们呢。”

三人窝在一起说着闲话,好久未聚一时倒也热烈。

冯蕲州离京以后,冯乔便呆在府中极少外出,直到廖宜欢拉着郭聆思找上门来,冯乔才不得不被廖宜欢几近是半拖半拽的拉出了府门。

“五十遍啊,我现在满脑筋都是唯然世尊菩提相……你们说我娘到底是如何想的,早些年刚嫁给我爹的时候,我听我爹说她能挥着鞭子撵的他满屋子乱窜,这京中就没一个敢惹她的,成果大哥老了,竟然信佛修身养性了。”

廖宜欢顿时夸大的瞪大眼:“乔儿,你该不会奉告我你还不晓得吧,你大伯冯恪守因为渎职之罪,又在当值期间与人喝酒办错结案子,被撸了大理寺寺丞的官职,贬去做了太仆寺的典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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