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九闻言想了想就明白了冯乔的意义,抽了抽嘴角:“说实话,柳老夫人他们运气当真是好,竟然那么巧找到了那对母子,如果早晨一些先被郑家的人寻到,怕是便没这结果了。”
“传闻两个月前,镇远侯祭期之时,郑春生娶了第五房姨太太,大摆宴席热烈的不得了。”
红绫在中间冷静的站着,时不时替冯乔清理着身边的瓜子壳,而衾九则是看着趣儿嘴巴鼓鼓囊囊的感慨柳老夫人真是好人的模样,哭笑不得。
镇远侯祭期之时,也一样是那些命丧疆场的数万将士的祭期,郑春生毫无半点悔过之心不说,还赶在阿谁时候纳妾娶小。
悄悄松松便挑起郭、郑两家反目,让郑春生几乎绝后,郑家今后被郭家架空,后辈难登高位,这的确像极了廖楚修那人的手腕。
趣儿晓得自家蜜斯跟郭家蜜斯干系好,而她也很喜好阿谁温温轻柔笑起来很都雅的郭蜜斯,一想起郑家竟然骗婚,趣儿就塞了一把瓜子进嘴里,一边狠狠嚼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忿忿道:
“蜜斯是说,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帮忙温禄弦?”
冯乔闻言侧着头,一双眼睛盛满了笑意道:“他们不忍还能如何,将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人拿去与郭家贵女议亲,这错本就在他们郑家。”
两朝阁老,弟子满朝,虽说没有太大的实权,可那郭阁老三字就能压得平凡人不敢直视,更何况连永贞帝对郭崇真也是恭敬有加,而郭聆思的父亲更任实权。
冯乔磕着瓜子懒懒道:“那可一定是帮温家,衾九,你可晓得郑春生是甚么人?”
除此以外,郑家可不但要郑覃一个男人,也不但是只要郑春生一脉,如果措置不好那对母子的事情,停歇郭家肝火将此事压下来,将来另有谁敢把女儿嫁入郑家,又有谁敢去与和当朝阁老所嫌弃的家属攀亲?
衾九替冯乔倒了杯茶水,放在冯乔身前后开口道:“这柳老夫人当真是不简朴,奴婢本来还觉得,温家那边要费些手脚才气摆平郑家的人,没想到这么简朴就把这事平了下来。”
郭崇真岂是好相与的?
冯乔听着衾九的话忍不住笑道:“你也这么天真,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偶合?”
“要奴婢说,阿谁郑三郎就是该死,幸亏柳老夫民气善慈悲拆穿了他们,要不然郭蜜斯就被他给骗了。”
冯乔见她说的眉飞色舞的模样,发笑道:“瞧你这摸样,不晓得的还觉得你亲眼瞧见了呢。”
廖楚修那家伙有多睚眦必报,冯乔心中清楚,这么多年郑春生府中妻妾无数,却只要郑覃一个儿子,而现在郑覃被废,郭家、郑家反目,温家被逼脱手……其间各种,若说没有廖楚修的手笔,她冯乔两个字倒过来写!
那廖楚修但是个记仇到睚眦必报的家伙,当年疆场上的事情,郑春生固然说的义正言辞,过后朝廷不知何故也并未究查,但是却粉饰不了他临阵脱逃,乃至带走了统统救兵让镇远侯堕入苦战孤军无缘。
之前在济云寺的时候,她就感觉奇特,廖楚修那人道子独,好端端的如何会跟着温家的人一起上梵刹,现在想想,若没有那男人从中做手脚,温禄弦如何会那般偶合的晓得了郑覃的事情,如何会那么蠢在济云寺脱手,给郑家抓了把柄?
见屋中几人都是竖起了耳朵尖,她慢悠悠的说道:“郑春生原是南征军从六品领将,镇远侯廖承泽的副将,几年前镇远侯率兵南征时,数万将士连带着廖承泽都战死疆场,贺兰明泉也身负重伤几乎亡故,可唯独这个郑春生却逃出世天,不但如此,他还抢了原属于廖家的功绩,一跃成了四品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