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修刚筹办说话,门口就传来拍门声,蒋冲在门外低声道:“世子,玲玥求见。”

廖楚修缓缓回过甚来,将手放在碳盆上,神情懒懒道:“我在想,永贞帝为甚么会那么宠嬖萧元竺。”

廖楚修接过那封信却并没有立即展开,而是看着她说道:“乔儿见到你后说了甚么?”

“如果八皇子不死,不管将来那个继任新帝,陆家手中近二十万的兵权都足以保他安然无忧,永贞帝虽偶然传位于他,可对他之心机,却计之深远。”

邵缙扯扯嘴角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并非是如大要上那般一团和蔼。”

饶是玲玥经历颇多,提及这话也有些耻辱。

邵缙手指弹了下茶杯说道:“就是不晓得那血息香到底是哪一家放的。”

廖楚修嘴里溢出声低笑,本来冷肃的眉眼都温和了下来。

想起廖楚修一向在清查温、柳两家的事情,邵缙扭头看着廖楚修,原是想要问他有甚么观点,却发明廖楚修靠坐在一旁,竟然望着窗外有些走神。

邵缙扬唇:“这个我晓得。”

廖楚修和邵缙对视一眼,都是明白了百里轩话里的意义。

别说是在皇室了,就算是在平常勋朱紫家,也断没有儿子受宠,母亲却被贬为灰尘的。

邵缙开口叫道:“楚修,你在想甚么?”

百里轩能想到的处所,廖楚修和邵缙天然也能想到。

“蜜斯只是问了奴婢几个题目,就将奴婢留了下来,不太蜜斯说,彻夜的事情算是回礼,今后奴婢就是蜜斯的人,让世子没事不要瞎惦记。”

是害是救,都是一个事理,用这么庞大的手腕来对于大要上想要帮手之人,那所谓的温、柳两家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也可,你去……”

百里轩哼声道:“管他哪一家放的,归正就是不想要萧元竺安好,我觉着那人的目标恐怕就是想要让他就这么吊着命病着,如果哪一日不想他活了,直接加大血息香的量,就能要了萧元竺的命。”

八皇子那所谓的娘,有题目。

邵缙和百里轩都是一怔,不明白廖楚修如何俄然说道了这个。

廖楚修伸开手指,看着碳盆里烧的火红的炭块,那素净的色彩将手指也映的红彤彤的,他神情淡淡的说道:“你们莫非不感觉奇特吗,永贞帝即位之时,皇室后辈几近尽绝,独一剩下的福王、渝王也都被遣去了西北圈禁,京中除了个安岳长公主外,没留下任何人。”

邵缙听着百里轩的话,心中如有所思,更加的觉着这事情庞大。

百里轩忍不住嗤笑出声:“这天子倒是成心机…”

廖楚修点点头叮咛道:“八皇子的出身这么多年都无人起疑,要么是大师心知肚明不便明说,要么就是有人决计讳饰,当年永贞帝即位之时,留下的老臣便有柳相成和温正宏,他们明晓得八皇子命不久矣却还敢挨近于他,十之八九是晓得些甚么,你归去后行事谨慎些,别轰动了不该轰动的人。”

房门被推开,蒋冲带着穿戴浑身覆盖在黑袍下的玲玥走了出去,玲玥入内后,目光落在百里轩和邵缙身上一扫,却没说话,只是朝着廖楚修恭声道:“世子。”

他之前另有些不解,廖楚修让他们来摸索萧元竺真假,百里轩为甚么会那般大大咧咧的就将萧元竺中毒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他倒是明白了,萧元竺身后那些人清楚早就晓得他光阴无长,那几家大要上帮手萧元竺,可实则却清楚是在拿萧元竺的命在较量。

玲玥低声道:“是蜜斯命奴婢来寻世子。”说话间她从袖口处的护腕夹层内取出一封叠的四四方方的信来,然后双手递给廖楚修道:“蜜斯说有要事奉告世子,迟误不得,以是奴婢才连夜来寻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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