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临安之事被人旧事重提,蔡衍受累牵涉此中,襄王殿下又落入了冯蕲州手里,王爷你说,以你之前曾数次朝冯蕲州动手,又在冯蕲州流浪之时落井下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时所做的那些行动,如果冯蕲州拿住蔡衍不放,将当日在临安你为脱困所行之事透暴露来,你可另有机遇逃脱这囹圄,重回襄王府,与大皇子、四皇子争锋?”

“你该明白,当日你是如何平了临安兵变,也该记得,你是如何逼迫邱鹏程旗下守城之人开的城门,一旦你当初为求胜者所用的手腕透暴露来,那死于你手的性命,那焚于你手的枯骨,会将你推向万劫不复。”

“为何不能?”

“以你现在的处境,三日若还不能脱困,蔡衍在冯蕲州手上必然会开口,而一旦蔡衍开口将临安之事透暴露来,你过往的统统功劳便皆成罪孽。”

萧闵远脸上神采煞白一片,紧紧握着拳咬着牙,目睹着那人身影将近融于暗中当中,他猛的上前,伸手抓着牢门上的木栏大声道:“你如果本王,会如何去做?!”

他底子就不晓得那人丁中的变数是甚么,更不晓得当初那人明显是回绝了他,厥后为甚么见到他时又同意了帮他,但是他既然同意助他,他就觉得那人起码会助他脱困,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此人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没了他另有别人”这类话,更没有想到,那人在见他流浪以后,直接便奉告他若不能脱困之前所说之事便全数一笔取消。

萧闵远被那人的话说的身形摇摆,猛的发展了半步。

萧闵远听着那人的话,紧紧咬牙:“你到底想要说甚么?”

“襄王从临安返来以后,收拢京官不过寥寥,此中担负要职,能在关头时候为你所用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人,可这才不太短短大半个月,你手中就已经接连折损数人,而残剩之人也都民气惶惑。”

“也没甚么,只是我家仆人让我转告襄王殿下,三日内你如果还不能脱困,实施你之前所做承诺,那你们之前所说之事便全数取消。”

萧闵远急声道:“本王毫不会等闲落败,我早就做了安排,他们不敢叛变本王……”

萧闵远固然已经见过此人几次,但是每当被他这般看着时,却仍旧忍不住心生寒意,下认识的侧过眼不敢与其直视。

那人闻言微侧着头道:“襄王殿下肯定你还能脱困?”

他早就晓得这些人底子没法顺服,更晓得他们会同意助他,不过是因为各取所需。

那人没等萧闵远的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淡声道:“襄王应当清楚,我家主报酬何会同意帮你,若非他从你身上看到变数,想要通过你寻觅那变数地点,他怎会为你出山?”

他每多说一句,萧闵远脸上的神采就丢脸一分,比及他最后一句落下之时,他脸上已然失了赤色。

“不敢?”

萧闵远神采大变,急声道:“他不能…”

那人看着牢中紧紧握拳的萧闵远,轻笑出声:“襄王身陷囹圄当中,仍旧能让韦玉春代你在外间行事,不成谓不是顾虑全面,但是你却忘了一点,只要你还在这牢中,便是别人砧上鱼肉,而你襄王府的余威,在朝中又能持续多久,你对你手中那些人的威慑又还能有多大的用处?”

“虽说自古成王败寇,但是一个手腕残暴是性命如草芥的暴君,倒是绝对无人会佩服。到时候朝中之人会紧咬着你不放,而永贞帝为了清除朝纲,为了给臣民一个交代,也定会拿你开刀,为当初那些人偿命。”

萧闵远神采瞬变:“你甚么意义?

那人说完以后,就已经走到了牢门前,他伸手扔了一些粉末落在一旁的油灯之上,看着那灯芯之火将那些粉末燃烧以后,这才走出了牢门,脚下轻点便跃上了一旁的横栏,身影很快就消逝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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