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玩人的!
在会试当中,心学尚且有如此可骇的比例,那乡试呢?另有更上面的测验……敢想吗?
“朕想了好久,殿试要考甚么呢?按理说你们会试的卷子,朕都看过了,也排了名次,再如是考一遍,未免画蛇添足。是以在这里朕筹算给你们出一道特别的题,通过科举,你们已经是百姓口中的士大夫,进士进士,进了这一步,你们就是士人了!”
他跟蒋冕信誓旦旦,说即便是恩科,登科的还是他们的人,有八位同考官在那边顶着,王阳明不是神仙,翻不过天。
他目视一圈,伸手点了位于第一名的唐伯虎。
就已经落到了坑里,再也别想洗白,大师伙都在泥潭里打滚吧!
“不是!”
……
“唐寅,你大言不惭,也敢说你知羽士报酬何?”毛纪再度怒冲冲诘责,他已经气坏了,准是王岳那小子,他撺掇唐伯虎出来肇事,前次殿试张璁就是如此,现在又来一个,你们把满朝臣子,当何为么了!
毛纪信心满满,早夙起来,参与到了殿试当中。
朱厚熜微微一笑,“朕听到士这个字多矣,却还真不晓得,该作何解释!现在就写下来,字数不限,诗词歌赋不限,甚么都不限,只要一样,朕要听你们的内心话!”
越是年青的读书人,就越是喜美意学。
甚么!
所谓恩科,也不是加恩天下士子的恩科,相反,这不过是天子收拢喽啰的测验罢了。
唐寅哑然一笑,转向了朱厚熜,跪倒以后,诚心道:“陛下,臣想承担城外一处街区兴建,为陛下安设千户人家!”
抛开了乱七八糟的四书五经,直接拷问初心。
朱厚熜又道:“如何不是儿戏?”
唐伯虎却不这么看,他来测验,更是来复仇,如此天赐良机,不说个痛快,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汉大丈夫,要的就是这个痛快!
被指着鼻子骂,毛纪一惊出离了气愤!
这事情很较着,是王岳把考题泄漏给唐伯虎。
这么好的日子,朱厚熜的表情大好。
文征明固然内抱不群,但是外在的棱角真的未几了,只是个很有风采的暖和大叔。至于祝允明,那就是个又胖又丑的大叔了,他不敢和王岳对视,头很低,姿势更低,完整就是个属吏,看起来宦海真的很熬炼人啊!
“唐寅,你真是疯了,竟敢拷问老夫,那你又是甚么东西?”毛纪毫不客气道:“一介墨客,下笔千言,胸无一策,更不敷以成绩大事,你觉得靠着你一张嘴,就能让天下承平吗?”
的确都给抽肿了。
这个考题妙啊!
毕竟唐伯虎这些人老是要殿试的,老是要当官的,只要他们进入宦海,变成了天子的喽啰。
出其不料,完整超出了在场大臣的预感,毛纪更是瞠目结舌,如何又换套路了?这朝廷端方不能乱来啊!
朱厚熜目视着火线,底子没有看毛纪,而是朗声道:“你们感觉朕说的是儿戏吗?”
高大的奉天殿前,东风吹拂,衣袖飘零,竟然让人有种随风而去的动机。
唐伯虎倒是棱角具在,只可惜,他把朱厚熜当作了独一的仇人,这也很轻易了解,毕竟统统都是以天子名义公布的。
他的老脸被抽得太狠了。
现在王岳又去面见唐伯虎,这下子可让毛纪抓到了把柄。
面对着本身的门生,他就更欢畅了。
唐寅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向前走了两步,行了大礼,而后声若洪钟道:“圣贤教养,首在于民气,我辈读书人,即将入仕为官,成为士大夫,如果连士人算甚么都不清楚,又如何做得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