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一愣,不轻不淡的冷嗤一声。
——不动情就没事,但她却对他动情了。
她大抵能猜到是甚么启事,但却不能对贺烬主动提起。
她的眸底荡起潋滟的水光,含混中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俯身靠近。她浑身一抖,忍不住抱住他轻声告饶。
他们都猜想,贺烬会把她留到世子夫人进府后。
沐箬惜身子挨在桶边,感受水温冷却。边轻咬着指节,缓过身子不受控的轻颤。
贺烬懒惰地披着素白的里衣,坐在床沿伸出指尖,眉眼冷酷地捻着她的耳垂。
府医说过,他的头疾发作时暴躁易怒,与她同房时才气减缓几分。不但是需求强行压抑下去,只能彻夜无眠了。
她绞动手指,勉强挤出一抹笑:“奴婢会听世子爷的叮咛。”
她怔了怔,指尖跟着他的话音有力地滑落。
他抬眸看着她,嗓音暗哑地号令。
看着贺烬冷酷的眸色,沐箬惜就晓得他不会再要她,今晚是最后一次!
隔着氤氲的水汽交缠,氛围徒然含混不清起来。
说罢,他便毫不游移的起成分开。
早就晓得他阴晴不定,沐箬惜灵巧的埋着头,眸色发黯,道:“您将会迎娶世子夫人进府,奴婢只是不起眼的通房丫环,府中端方是如何,奴婢就服从便是。”
可贺烬向来随心所欲,比来每次在她做到一半告饶时,都只当她是欲擒故纵罢了。
他说:“张秦会奉告你的去处。”
半晌,沐箬惜看着他压抑暴躁的眉头,就晓得他身材的欲念复兴。她便伸手压在他的掌背摸索,“您真的不需求奴婢了吗?”
但他甘愿忍耐毒发也不再碰她了。
“脱掉过来。”
“娇气。”好像温玉的指骨掐着她的身材,他的眼尾染上一抹红痕,“之前更乖些。”
沐箬惜想到她一样身中剧毒的身材,下认识地攥紧他的衣袖。
“果然是巧舌令色。”
沐箬惜一时没有说话,但唇角纤细的微颤,还是将她的情感透露无遗。
但贺烬掌控着她的腰肢,监禁着她颤抖的背,抵着她的雪颈舔舐,并没有停下的意义!
贺烬轻笑,眸色垂垂猖獗。
邀宠小手腕。
更……不会恃宠生娇。
可就在她筹办走到前面时,贺烬忽而回顾,欺身上前狠狠地吻向她的红唇。
沐箬惜的神采一白,小脸掠过慌乱,忙低下头粉饰畴昔。
浴室内,贺烬双手懒倦地搭在浴桶边沿,正闭目养神。
待她放开后,贺烬收回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