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那颗疼痛欲裂的心脏,泪水恍惚了视野。如果再有其他的男人呈现,她是否也能如此毫无耻辱地求救呢?
泪眼昏黄中,沐箬惜微微颤抖着睫毛,极力想要看清面前的薄砚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个字都如扯破般艰巨。
心中一紧,敏捷将纸条烧毁。
两种毒药在体内残虐着。
她心中究竟藏有多少男人。
薄砚辞的眼眸通俗,透着丝丝寒意。
她这才想起站在她面前的这位,是个杀伐判定、心狠手辣的男人。
薄砚辞在耳旁响起的“逸泽哥哥”四字,心中的凉意如夏季寒霜,愈发浓厚。
他嗓音暗哑,意味不明。
曾经,只要贺烬能够救她。
沐箬惜早就想亲手再杀死柳致轩了,她站都站不稳,却拿着匕首就要上前。
忽而,沈寒笙伸手欲为她诊脉,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沐箬惜愣了一下。
薄砚辞低下头,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呼喊,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寸寸收紧。
“为何将她带到此地?”
“贺烬……”
他发觉到薄砚辞的到来,看到对方浑身披收回的戾气和眼中的担忧。
她紧紧揪住衣衿,仅存的耻辱感让她泣不成声,无助地颤抖。
将他们视作随便摆布的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为解她一时的困顿?
“薄砚辞……”
“我是谁?”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眸光通俗如暗夜,冷冽而狠戾。
现在又何必假装难堪?
他那乌黑如墨的眼底,一股寒意划过,“你在喊谁救你?”他的声音降落而伤害,仿佛藏着无尽的暴风雨。
“贺……贺烬……给我……”沐箬惜在他的怀中悄悄呢喃,声音带着一丝孔殷。
柳致轩的放肆早已消逝无踪,统统的谩骂和挑衅,都化作自作自受的苦果。
“嗯,我在。”
眸光中透着一股清冷与冷酷。
沈寒笙轻描淡写地回应,“中甚么毒?她不是早已身中剧毒?”
沐箬惜神采潮红,声音微小而冷酷,“你对买卖对劲就好,何必多问?”
本来,她从未真正放下过他。
她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奇与期盼:“逸泽哥哥?”
刚才勉强压抑的药性便如潮流般涌上,让她额前盗汗直流,心神不定地轻哼出声:“呃……解药……”
沐箬惜淡淡地回应。
又何必多言。
药性发作,她的明智在一点点被腐蚀。而面前的薄砚辞,成了她独一的拯救稻草。
没有解释,没有辩白。
这里恰是沈寒笙的藏身之处,他正皱眉看动手中的纸条,神情严厉。
他仓促扫过地上混乱不堪的尸身,对昏倒不醒的沈逸泽视而不见,径直抱起沐箬惜,疾步穿出了阴暗幽长的巷子。
她不由自主地呼喊他的名字,声音中流暴露深深的痛苦。
薄砚辞神采冷酷,身形如鬼怪般在夜色中穿越,最厥后到了京郊的一处清幽院落。
薄砚辞蹲下身子,目光淡戾地核阅着她,指尖悄悄钳住她的下颌,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为他杀人,是吗?”
薄砚辞看向她脸上的那抹不普通的潮红,眼神中透出一股森冷之意。
但是,她的话音刚落。
她中的“恋人泪”本就有催情的功效,现在与柳致轩那些卑鄙的药物异化,她乃至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了。
“医书上记录,只要刺中这些穴位,他会经历长时候的痛苦折磨才死。”
她的手指纤细而冰冷。
薄砚辞就像丢弃渣滓普通,顺手将他丢在地上。更不测的是,薄砚辞竟然还对沐箬惜说:“想杀他?那便留给你。”
沐箬惜悄悄搭在柳致轩的颈脉上,确认他已无生息,才寂然瘫坐在地。
在恍忽的刹时,她仿佛捕获到了薄砚辞的低语:“你在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