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步队浩浩大荡地走了,一抬接一抬的嫁奁也从侯府搬了出去。

陈姨娘正在打五蝠络子,闻言立马抬睑,“如何说?”

这日,荷香喜形于色地走出去,和陈姨娘道:“姨娘,您派去沧州府的人来动静了。”

“如何想的夫人不是门儿清?疏影心大了,想跟着二女人去姑爷家呢。”

“恰是呢。现下罪证齐备,就差按您的叮咛去官府告他了,只是……”

年节老是热烈,本年家里又出了个太子妃,以是宫中的犒赏也很多。除了这些,宋如锦还收到华平县主送来的便宜梅花糕,一个个都捏成了梅花的形状,小巧敬爱,扑鼻便是淡淡的梅花香。

刘氏怠倦地揉了揉额头,“这事儿临时放着吧,等慧姐儿出嫁了再说。”

“何事?”

出嫁前夕,宋如慧特地早早睡了,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远远地瞧见燕飞楼还掌着灯,就披上衣裳去找宋如锦。

宋如锦歪着脑袋忖了一会儿,深明大义般地点了点头。

本年的夏季来得早,才十月份,梅树就鼓起了一个个小花苞。木芙蓉倒是开得正盛,朝晨起来,还能看到层层叠叠的花瓣上结着一层冰霜,太阳一照就化成露水,素净的花朵顶风绽放,占尽了晚秋的风情。

“我嫁出去了,娘就只要你陪着了。”宋如慧默了好久,才道了这么一句。

刘氏却悄悄掩着脸抹眼泪。

周嬷嬷阿谀道:“有甚么主张,还不是夫人您说了算。”

陈姨娘对着阳光比着丝线的色彩,嘴角微微翘起,“果然是自作孽不成活。”

宋如锦埋在她的肩窝里点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挣扎着站起来,“姐姐慢些说,我拿纸条记下来。”

宋如锦点头如捣蒜,“姐姐放心。”

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也不知曹氏有没有听清。她望着浩浩大荡的迎亲步队,惊羡不已,“我们家真是一等一的富朱紫家。”

宋如墨就在宋如锦中间,等着宋如慧和她说几句,哪晓得宋如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盖上了大红色绣龙凤呈祥的盖头,扶着摆布两侧宫女的手,一步步走出了侯府,坐进八抬彩轿。

宋如锦正在临摹一幅春山图。

疏影身上的机警劲儿,刘氏一贯是喜好的,但机警到本身女儿身上,她就不太欢畅了。但话说返来,有个自小奉侍的丫头跟在身边照顾,也挺不错的,总好过外人。

宋如慧答允下来,又走去拉着宋如锦的手,“好mm,记取我昨晚和你说的话,今后我不在家,爹爹娘亲就劳你多多看顾。”

宋如慧便凑上前按着宋如锦的脸揉了揉,“傻mm。”

周嬷嬷笑道:“疏影就是这么和老妇说的。”

“只是甚么?”

此番拜别,今后便不能不时相见了,宋如慧内心不免感慨,但想到身边有很多眼睛看着,便还是强颜笑着劝说刘氏:“娘别悲伤了,女儿嫁进皇家是去纳福的。”

宋如慧左躲右闪,逮着空地就去掐宋如锦的腰,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儿,才垂垂停歇下来。

宋如慧拉住她,“你呀,记在内心就够了。”

没过几日,朝中就下了恩旨,赏忠勤侯府高低多少绸缎珠宝,封忠勤侯之妻刘氏为一品贞荣夫人,除义安侯为礼部侍郎。

曹氏本来还在内心冷静数统共有多少抬,成果越看越目炫狼籍,数都数不过来,忍不住咋舌道:“这得有多少嫁奁啊?”

荷香附耳畴昔,絮絮说了一通。陈姨娘听了一惊,编到一半的络子掉在地上,“此事当真?”

装梅花糕的是个扁方匣子,里头另有一道隔层,塞了两封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