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过两个月,国丧就过了,届时二老爷还想纳暗香做妾,你当如何?”

徐牧之心中失落,但还是体贴道:“那mm记得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宋如慧不由笑了:“mm也是念过书读过宗学的人,可晓得陟罚臧否,不宜异同――我本日若管起了这个臣子纳妾的事,那今后再有臣子讨姨娘,我该不该罚?如有臣子伉俪和顺恩爱,我该不该赏?”

“暗香又不肯意当姨娘,总没有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理。”宋如锦当真地考虑了半晌,又接着说,“若当时二叔叔还对暗香存了心机,我就把暗香配出去,嫁个端庄人家。”

宋如锦翻开车帘看内里的风景,“国丧当头,二叔叔又不成能强纳了暗香。”

现在恰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兰佩替母女二人撑着油纸伞,挡住灼灼的日光。刘氏见四周宫道宽广,四围无人,便问她,“你常在娘娘身边服侍,我问你,陛下待娘娘究竟如何?”

宋如锦跟着站了起来,扶着宋如慧在殿内走了走。宋如慧将手臂别到身后撑着腰,问道:“mm迩来如何?”

“可不是。侯爷恼得很,这两日都不爱待在府里,总感觉旁人在背后指导他笑话他。前几日还打发了很多主子去了庄子,就怕他们把这事儿鼓吹出去了。”

若不是这事儿把老夫人气病了,宋如慧还挺乐见其成的。

刘氏道:“最好还是生个皇子……不是说公主不好,但总归是生下皇宗子, 更稳妥一些。”

“可二叔叔是长辈,我能有甚么体例……”宋如锦忧?地皱着眉,“除非……分炊?”

兰佩收了油纸伞,正筹算往回走,闻言不免笑道:“瞧夫人这话说的,娘娘位居中宫,还能短着吃用不成?”

刘氏依依道:“娘娘千万保重,我们就先辞职了。”

宋如锦搬了张绣凳, 坐到宋如慧的身边,猎奇地打量她的肚子, “姐姐, 小皇子多大了?”

“我免得。”宋如慧轻点了一下头,“我倒一向忘了问,祖母如何俄然就病重了?”

兰佩是忠勤侯府的家生子,当年和纫秋一起被刘氏挑中,送到宋如慧身边当贴身婢女,现在天然知无不言,“婢子觉着,陛下待娘娘挺不错的,旁的不说,凤仪宫是宫里头一个用冰的,别的宫里现在只能摇扇子乘凉。”

刘氏赞成地点了点头,“二房毕竟和我们隔着一层,终有一日是要分出去单过的,这会儿他们惹你不痛快,你不想理睬就不消管,若果然活力,闹起来也无妨,总之如何遂意称心如何来。”

因而听话地改口:“娘娘。”

徐牧之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偏着头笑道:“刚从国子监出来,正筹算回府,闻声马车上有mm的声音,就追过来了。”他朝车厢里头望了两眼,见刘氏也在,便侧过身拱手行了一礼,“给父执母问好。”

徐牧之慎重点头,“好,就和mm说定了。”

宋如锦奇道:“世兄如何在这儿?”

徐牧之的心跳又慢了一拍,赶紧把帕子接过来,胡乱擦了把汗,叠好帕子塞进了衣衿。

宋如慧温婉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她拉着宋如锦的手放到腹部, 神采温和, “已经四个多月了,也不晓得是皇子还是公主。”

刘氏又道:“可我瞧着,娘娘老是神采倦倦的,提不起精力来。”

徐牧之忙说:“我家另有很多上好的药材,待会儿就送到侯府去。”趁便还能在侯府坐那么一时半刻。

可惜宋如锦不明白他的企图,婉拒道:“那倒不消,皇后娘娘已赏了对症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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