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现在,昌平公主已经十八岁了,仍旧没有结婚。传闻她还在公主府豢养了几个面首,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欢愉。可叹今上自感沉疴难愈,大限将至,嘱托皇后给公主挑一门婚事,但愿有生之年能亲眼看着长女嫁出去好好过日子。

“你们退下吧。放心,我只是谈笑罢了。”昌平公主戏弄够了,终究萧洒地摆摆手。

昌平公主微敛了眸,一声没吭。

皇后便道:“我方才瞧见靖西王世子也来了,他总不会想着攀附权贵吧?他虽比你小三岁,瞧着倒也模样周正,身姿矗立,又不似幼时那般恶劣,再过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向晚,华平县主带走了宋如锦仅剩的半盒桃脯,再三谆谆道:“下月初五是我生辰,你可必然要来啊。”

徐牧以内疚道:“好久未曾见你了……想着本日你或许会来,便跟着来试一试,没想到真的赶上了。”

刘氏心底还是中意靖西王世子的。她在人群中寻到靖西王妃的身影,两民气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昌平公主在宫中见多了恭维阿谀、心胸城府的人,可贵看到宋如锦这类一眼看获得底的,竟然感觉很对胃口。当下便来了兴趣,“我另有个幼弟未曾婚配,不如mm来做我的弟妇吧。”

昌平公主还是垂着长睫不说话。

“行了。”昌平公主懒得同他争辩,把手中的芙蓉玉簪递畴昔, “宋mm合我眼缘,这支玉簪赏你了。”

不过公主的犒赏不能不收。宋如锦接过来,施礼伸谢。

宋如锦换了一身轻浮的夏裳,因气候热,头发贴在脑后实在闷得慌,以是便分红两股梳成了丱发,插了两对红宝石小花钗。双髻中各引出了一小绺头发,走动时便一摇一晃的,看上去娇俏可儿。

她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眸深处透着略显哀思的挣扎,“母后,再等等,再让我等一年。”

到了靖西王府,徐牧之便迎上来,拉着宋如锦左看右看,“锦mm,你可算来了。”

靖西王妃也不傻。刘氏这一两年来能默许宋如锦几次做客靖西王府,已经表白了她的态度。

宋如锦赶紧跑开了,“我归去换衣裳了!”

是以,皇后一向把昌平公主视为福星,分外疼宠。圣上子多女少,是以对这个长女也非常宠嬖。公主及笄以后, 便赐她一座公主府, 在今上的几个女儿中, 也算是独一份了。

昌平公主是今上的长女,也是当今皇后独一的女儿。当年先皇后生下太子仓促过世,后位一向虚悬, 直到小昌平呱呱坠地, 龙颜大悦, 才将当时的贵妃册封为皇后。

宋如锦不明以是地昂首。

鉴于昌平公主先前各种,本日受邀前来的贵妇,都心照不宣地带了女儿。

昌平公主连连摆手,“我可不要嫁给心有所属的人。他那模样,就差把忠勤侯的嫡次女放在心尖尖了。”

“哎,你可别瞎扯。”昌平公主拿扇子指了指徐牧之,“我皇弟只是去南华寺参悟佛法了罢了,并未削发为僧。”

宋如锦摇了摇芙蓉玉簪,一脸朴拙,“公仆人很好。”再想了想席间昌平肆意大笑的模样,又添了一句:“公主真脾气,不拘末节。”

彼时昌平公主正歪在殿首的贵妃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支芙蓉玉簪,间或兴趣缺缺地看一眼歌舞。身后有一个侍女给她捶背捏肩,旁侧另有两个清俊的少年替她夹菜倒酒。

“你父皇他怕是要……”皇后顿了顿,毕竟没把“不好了”三个字说出口,“你就当是了结他的心愿,找小我嫁了吧。”

昌平公主嬉皮笑容地凑上前,毫不避讳地说:“哪个端庄人家肯让郎君娶我?能来的不过是些企图攀附权贵的罢了。这等货品,我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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