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啊,为啥闻不着槽子糕的香味?”
咋出去的?
“敬亭,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就赌大爷他们,甚么时候登门求我们。”
跟匪贼有甚么辨别?
“我抱着挺有分量呢,这咋回事,咦?!”
钱没借出来,完整获咎了于敬亭。
大爷气得骂上了。
大娘有些游移,想着一箱槽子糕总比几个鸡蛋贵,一咬牙还是进了内里的屋。
“铁根,返来看你大爷啊?”
穗子抱着鸡蛋筐,对于敬亭说道。
“大师都是亲戚,总这么僵着也不好,我们过来看看你们,还给你们买了礼品。”
差点没给大爷两口儿气死。
“你们俩想干啥,光天化日的,你们可别做特别的事儿!”
于敬亭这俩货,太气人了吧!
大爷两口儿绿着脸送他们从正门出来,送客不是重点,重点是拖沓机上的槽子糕。
“也不能说是坏,这是策画。我本有害人意,是他们图谋不轨,再有几个月,咱家娃也要落地了,我不想把精力用在跟他们斗法上。”
大娘:???
穗子先上去,于敬亭转摇手,车策动了,穗子这才把箱子递给大娘。
这一幕,四周邻居都看到了。
大娘想用鞋根柢抽他。
不采纳威胁的手腕,只是纯真地跟王翠花哭穷,说不定还能借点钱出来。
“没干系,我媳妇会腌咸鸡蛋,腌完了还流油,可短长了。”
“不可,咱找机遇还得进城,陈涵穗不是有端庄单位吗?咱去她单位闹,让她丢了铁饭碗!”
“也没啥,亲戚之间常走动也是应当的,我媳妇有身后,就想吃点自家下的土鸡蛋,城里不好买啊。”
这是一箱子.......
于敬亭笑嘻嘻地比了比后门,有些人,顾头不顾腚,顾前不顾后。
“大老远从城里来一次,当然不但是用一箱子爆米花恶心他,油钱都不敷。”
于水狗伉俪觉得于敬亭不究查了,刚松口气,于敬亭领着穗子过来了。
只看这一幕,这是幸运一家人。
“让她问候去呗,我们又听不到。”
于敬亭的拖沓机停在了院前,能看到车斗里的纸箱,纸箱上写着“槽子糕”三个字,另有图案。
一抬手,把人家炕上装鸡蛋的小筐拎起来了。
有些事儿当时想不通,返来后越揣摩越不对劲。
大娘委曲。
“家里有,我给你拿。”
连筐带鸡蛋,都不放过。
于敬亭两口儿造够势,小拖沓机一起开出去,穗子抱着鸡蛋筐,大略地数了数。
还是放得有些软,一点不脆的那种。
提心吊胆好几天,也没有啥动静。
逢人就说过来看他大爷,没一会,全屯人都晓得他来了。
大爷退后,再退后,恨不得抓把菜刀用来防身。
“大娘太客气了。”
“我们过来看看亲戚,你怕甚么?放心,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也不砸你家玻璃。”
于敬亭每说一项,大爷的老心肝就颤抖一下。
邻居们啧啧称奇,铁根纯爷们啊。
满满一箱子爆米花。
“媳妇!咱别迟误大爷了,快点回家吧。”
一进屋,看到于敬亭正站在他俩身后。
大娘心头狂喜,莫非是搬了一箱糕点过来?
分田大会闹成那样,不计前嫌返来送礼,到底是进城见过大世面的。
家里的玻璃窗都用木条钉死,唯恐于敬亭会俄然返来打他家玻璃。
穗子摸摸肚子,谁不想平生顺利,无风无浪?
“让你做的事儿,有掌控吗?”
只是幸运的糊口,光躺着是等不来的,偶然候该用的脑筋也得动一动。
“这么多鸡蛋,我们也吃不完。”
“妈呀!!!”大爷吓得都蹦起来了,这是鬼吗?
人平活力,就轻易做出损人倒霉己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