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反应过来,李青已愤然起家,“多谢永昌侯接待,本侯另有些事,失陪!”

但他可不是亏损的主,当即反唇相讥:“不过是依仗父荫罢了,离开了你老子,你算个甚么东西?”

“他们有甚么意义?”蓝玉不屑道,“我是主帅听我的。”

李青倍感心累,拱手道:“主帅,可否说说,为何要这么多粮草吗?”

李青皱了皱眉,前次出兵五万,稻米小麦加一起才十三万石,就那还没吃完,现在兵力多了三倍,粮草却硬生生多了十五倍,的确……离谱!

吃不完,十五万雄师底子吃不完。

碰上一个这么不要脸的,蓝玉也给整不会了。

洪武朝的兵部尚书,就是个安排,底子没甚么实权可言。

李青:“……”

这事儿他可不掺杂,一方是永昌侯,一方是曹国公加皇上,傻子都晓得该如何选。

李景隆放下茶杯,叹道:“父亲病逝,身为儿子,该当伴随在灵前奉养,然,北伐期近,皇上令我随军出征,顺带参与战备事件。

本身又是请喝酒,又是承诺军功,明显一番至心,李青如何就恼了呢?

粮草可不是越多越好,过量反而成了累坠,如果万一被元军劫走,那乐子就大了。

说着,拱了拱手,回身拜别。

“永昌侯放心。”李青一副掏心窝子模样,“如果那李景隆拿着鸡毛适时箭,瞎鸡儿批示,不消你脱手,我就不会听任他,绝对不会误了大事。”

简朴酬酢两句,李青进入正题:“不知李公子来,所为何事?”

李景隆受不得激,终究规复了昔日的桀骜不驯:

一番长谈下来,李青对这位纨绔的印象窜改了很多,撇开汗青上的‘战神’名号不谈,单论接人待物,李景隆真的生长了很多,和先前有着天壤之别。

他委宛道,“令尊是大明最有为的武将之一,下官岂敢班门弄斧?

兵士饭量再大,一年也吃不了这些啊!

李青、蓝玉、李景隆堆积于此,东道主兵部尚书陪着谨慎靠边站。

“你打过仗吗?”

十五万雄师,两百万石粮食,均匀一个兵士近十三石半了,这是去兵戈,还是去过年啊?

李青长长舒了口气,拉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晒太阳,椅子还没暖热,便有客上门。

“景隆不请自来,叨扰了。”

前人最重承诺,更是不等闲发誓。

顿了顿,又弥补道:“他日若老哥违背承诺,就让雷击了我!”

“明儿见。”李青笑着点头,“我送李公子。”

翌日,兵部衙门。

李青悄悄好笑,谁跟你我们啊!

他这才明白,李景隆并不是来请教兵法战策,而是来跟他套近乎来了。

他看不起李景隆,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老子的爵位是靠本身打拼出来的,可不像或人拾人牙慧。”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为国尽忠乃是臣子本分。”李青俄然上纲上线起来,“本侯不是那种贪功之辈!”

蓝玉脸一红,不过他却会错了意,觉得李青嫌他太吝啬。

“啊呀……!”李景隆毕竟城府太浅,被蓝玉如此挖苦,一下就炸了,“老子跟你拼了。”

但李景隆不一样,他若去了,会分走一部分影响力,并且,有了此次之行,崛起速率定会噌噌往上窜。

李青干笑道,“舍间过分寒酸,本日太阳恰好,不若在院里晒晒太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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