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女年事大了,腿脚不如之前,出行也都是乘车坐轿。
“不是怕!”于谦点头,“只是下官对军事并不在行,虽也读过兵法,但实在的疆场并未经历过,怕是没法为国效力。”
“先生都雅不?”三女夸耀。
朱瞻基立于点将台,慷慨激昂地做着战前动员,校场兵甲林立,气势滔天。
三女闻听此言,失落的表情好转很多。
于谦怔了怔,拱手称谢,“下官辞职。”
他前脚一走,后脚朱瞻基就来了。
于谦嘲笑道,“难怪尚书你行了一天军,一点不显怠倦。”
‘锵啷啷……’刀出鞘声紧随厥后。
李青笑了笑,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是个文官,并不喜好打打杀杀,固然看演武看得很上头,但他始终以为,若想国泰民安,必须以武功,而非兵戈。
“另有好几天呢。”李青把枪放好,拍了鼓掌,“走,带你们出去转转。”
“我是你的保镳,没有趁手的兵器如何庇护你?”李青淡淡道,“你还想不想随军出征了?”
“青伯,你看我这杆枪如何?”后堂只要李青,朱瞻基用着暗里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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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多岁朱棣威武不减当年,腰挎宝刀,甲胄在身,尽显大帝风采。
“是因为不善兵戈吗?”于谦问。
该说不说,这杆枪确切好用,挥动起来很有感受,手感也是一流。
“嗯。”于谦又灌了口酒,猎奇道,“李尚书,你这是第几次出征了啊?”
“这么多次啊?”于谦面露惊奇,“难怪……”
“先生,要去兵戈了吗?”婉灵问,眼眸中流露着一丝不舍。
他夸耀道:“这但是用极品牛筋树的树心,经心打磨而成,后又经桐油浸泡三日,拾起来得心应手,无惧浅显兵器劈砍,另有这枪头……”
于谦坐在马背上,颠得他非常难受,浑身像是散了架普通,但兴趣却很高,这类风景他以往未曾见过。
闲来无事,李青也学着堆起了雪人,他想堆出三女的模样,但多次尝试皆无果,只换来三女的嘲笑,“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见他一副怏怏不乐模样,李青好笑道,“如何?是惊骇行军苦,还是惊骇上疆场?”
于谦挠了挠头,不明白这话的意义,但明白此次北伐,他不去是不可了。
“骑过,但马术普通。”于谦为莫非,“从没骑过这么久。”
李青掰动手指头算了算,招降乃儿不花一次,捕鱼儿海一次,靖难后一次随蓝玉出征,两次随朱棣亲征,“算上此次,第六次了。”
轻松舒畅的日子,过得老是很快,眨眼间,饺子变成了元宵,再一眨眼,院里的果树收回了嫩芽。
李青:-_-||
天空湛蓝,水草碧绿,视野开阔,一望无垠。
于谦点头:“当时候还来得及,下官去交代一下百姓迁徙事件。”
于谦接过,‘吨吨吨’灌了几大口,抹了把嘴,感慨道:“真痛快!”
李青耍了一会儿,扛着枪乐呵呵地回家了。
“嗯,去忙吧!”李青道,“忙完后就不消来衙门了,好好歇两天。”
他的确猎奇,李青都六十多了,这一天行军下来,跟没事儿人似的,比他这个年青人好了不知多少。
在此期间,兵部都给事中忙得脚不沾地,几近跑断了腿儿。
李青望着雪人,望了好久好久。
五今后,校场点兵。
李青懒得听他巴拉巴拉,伸手拿过长枪,来到院里耍了耍,别说,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