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朱佑樘笑问,“王爱卿来,但是为了公子伴读之事?”
“好好好……”朱佑樘乐呵呵点头,满脸的慈爱,随即又觉当着臣子的面这般宠溺不当,清了清嗓子,道:
“我……”朱婉清委曲道,“他太聪明了,几近不亚于李叔你,他……聪明的让人惊骇。”
“他爹是王华,才调出众,操行兼优……”李青堆砌辞藻,说的天花乱坠。
卯时,仪仗队从午门解缆,一起浩浩大荡……
“皇上……”
“好了。”朱佑樘打断他,道:“两今后太上皇要祭祖,稍后朕把王爱卿的名字也写上。”
李叔有表情谈笑,她却没有一点儿。
“你大哥都承诺了,想来不会有甚么题目,再说,此次来的官员没几个,没你想的那般难。”李青拍拍她的肩,“莫想那些,睡个好觉,明儿另有的忙呢。”
朱厚照说话了,王华只得停下。
朱佑樘含笑点头:“你想不想要伴读?”
“想啊,太想了。”朱厚照镇静的不可,摇着父皇的手,“儿臣想有个伴读,如许今后读书时就不无聊了,好不好嘛。”
“本太子很好说话的。”朱厚照挺着小胸脯,昂着脸儿,“你放心,我不欺负他。”
李青无语:“瞧你这话说的,搞得跟你大孙多靠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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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忽的神采一变,忧色荡然无存。
没体例,纸面数据,王守仁却没能拿得脱手的东西,只能吹他老子。
朱婉清亦在此中。
“放平心态。”李青轻声说。
“呵呵……圣旨就在公子手上,王大人若不信,一看便知。”钦差收了银子,态度更驯良了,按例说吉利话,“公子才调横溢,学富五车,他日定能如王大人这般,考个状元出来。”
李青当真道:“你感觉你想到的我没想到?你感觉我看人的目光还不如你?你感觉我会拿储君教诲开打趣?”
“哦。”朱厚照小屁股一撅,从父皇腿上跳下来,嘻嘻笑道,“父皇,那儿臣去玩了?”
“有辨别吗?”朱见深哼道,“就算要给太子找伴读,一个翰林院就使不完的劲儿,再不济也另有国子监呢,王守仁他有甚么上风?”
“皇上……”
次日,长乐宫。
王华再拜:“微臣之言,句句失实,望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