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想了想，道：“你排第二。”
这么多年没来看小胖，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知该说甚么，就如现在。
叔侄三人独处。
“……哈哈哈哈哈，瞧你，就开个打趣。”朱见深嘿嘿笑道，“这没外人，你要不忿，叫我大名就是了。”
李青撂下一句，回身往外走。
长陵不比其他，必必要表现出优胜性，燕王是这一脉的泉源，每逢来皇陵祭祖，祭长陵都是最昌大，耗时最长的一个。
“兴他做，不兴我说了？”李青呵呵，“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好不好？朱见深，你说？”
“闷得慌，出去透透气。”李青头也不回，“不消管我，睡你的觉，明儿另有的忙呢。”
“这能够吗？”
“……给面子了。”朱见深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担搁太久我也挺不住，明日起，加快祭祖过程，最迟后日上午结束，婉清你有个筹办。”
朱见深忿忿道：“你就气我吧，气坏了累的还是你。”
“能够。”朱见深道，“裕陵放在最前面，届时，场面流程过后，我让他们先筹办归去仪仗，带你出来。”
“我晓得。”朱婉清笑笑，问：“大哥，祭拜裕陵时，我能跟你一起吗？”
“仅次于太祖太宗。”
这里是皇陵，可容不得丁点懒惰，一起端着，且为了按捺三急，他们不敢吃喝，空着肚子，只在嘴里含了片山参，到了陵前，他们腿肚子都在颤栗。
前半生为国戍边，后半生为大明江山，一辈子没享甚么福……
献陵。
朱婉清脸都黑了。
“嗯，放这儿吧，待会儿再喝。”朱见深道，“婉清你累了就歇歇，可别把身子熬垮了。”
朱见深不满，“我对你还无礼，明显是你欺我太过好吧？”
“嗯，好。”
这个不想造反的糙男人，被情势所逼，无法……‘奉天’靖难。
他伸了伸懒腰，道：“内里估计也差未几了，走吧。”
夜很静，除了琐细的蟋蟀声，再无其他。
“服了你了，天都不亮，你大哥能醒？”李青无语，不过，也能了解朱婉清表情。
“大哥，药好了。”朱婉清端着药，面庞蕉萃，这才没多久，她就瘦了一大圈儿，脸上的细纹也更深了，“烫，要不先冷会儿？”
“很好。”
这一起下来，实在把六部九卿等大佬累够呛，神道平坦，他们却比昨日赶路还要累的慌。
“……这打趣不好笑。”
“哪有，大哥还英姿勃发呢。”
皇陵有军队镇守，但对李青来讲并不算甚么，毕竟，他都能把憨憨葬出去……
啰里啰嗦，李青也不知本身在说甚么……
只不过，这个天子他做的很不结壮，有建文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贰心虚。
招降乃儿不花时，黑了朱棣一只羊腿，这厮但是记恨好久呢。
当时的朱棣很年青，也没有做天子的野心，就是个糙男人，乃至有些粗鄙，不过……挺敬爱的，连才几岁的弟弟都玩弄。
中午末。
有好大喜功，有为国为民。
这是朱棣的陵寝，祭祖自抢先祭拜他，沿着神道一起向北，一向走了一个时候，才到达朱棣陵寝。
“不消这么早，再多睡会儿也无妨。”
朱见深笑笑，转而道：“先生，你感觉我这个天子如何？”
寝宫。
“药都熬好了，走啦，从速让大哥进药。”朱婉清拉着李青胳膊，不让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