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爷,您这是……”
“用饭呢,不必如此,平身入坐吧。”
朱见深无法,却不幸亏这事儿上指责宁王。
王守仁都差点没忍住点头拥戴,确切,不但脸黑,心也黑。
李青竖起大拇指,“黑,实在是黑。”
还得加钱!
说着,又是一叹:“朕岂能为了百姓,让藩王宗室日子难过,唉……不忍心啊!”
朱奠培就差没说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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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糊口,他们也极尽奢糜。
话说返来,即便是朱棣那会儿,朝廷对藩王脱手,藩王还是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午膳,百余道菜,道道佳构。
不是,我都出三百五十万两了,五年俸禄你还不放过啊?
“嗯…。”朱见深这才暴露对劲之色,语气再度亲热下来……
堂堂大明太上皇,又不是见不得人,他这个前天子来看大好国土,也不丢人。
“哎,好。”王守仁点头,有太上皇在,他岳丈也根绝了被连累的能够。
你忍痛?
王府客堂。
朱见深只是轻笑,却还是不搭话。
朱见深没理睬他们爷孙,却也没说要重罚,只是始终冷着一张脸,既不说惩罚,又没说宽恕,
朱见深不睬,把玩着酒杯,眼皮都不抬。
能拿钱消灾,已是最好不过。
顿了下,他昧着知己说:“宁王府夙来繁复,朝廷发放的俸禄底子花不完,太上皇心系天下,爱民如子,经常减轻赋税、施助百姓,宁王一脉愿为太上皇尽一份微薄之力,将来三年,不,五年,宁王将不再支付朝廷的俸禄,还望太上皇成全。”
宁王朱奠培见状,晓得不大出血是不可了,因而加码:“太上皇不轻易,朝廷不轻易,皇上也不轻易,近些年,天灾多了些,宁王一脉受国恩重,愿在此之际,为大明,为朝廷尽一份心力,老臣愿拿出一百万两白银敬献朝廷,还请太上皇恩准。”
三百五十万两啊,他都不敢想,这么多银子摆在面前,会有多么震惊。
实在,朝廷发放藩王的俸禄并不算太多,不浪费华侈的话,平常开消倒是充足,但像宁王府这般,则远远不敷。
宁王一脉在此运营小百年,当初小十七又大搞私运,可谓是大赚特赚,家资何其丰富,本日这百余道菜,也只是比平常丰厚些罢了。
老爹真是的,你就不会加价五十万吗,上来就是一百五十万两,这败家老头子,老胡涂了吧,这个家早就该换我当了……朱觐钧愁闷得想要吐血。
“……是,老臣(臣)遵旨。”爷俩拱手称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嗯…能够。”朱见深怕热,身份又已然透露,确没需求,他也没表情再四周逛了。
怕我过得贫寒,你还这么宰我……朱奠培强笑道:“祖宗有德,宁王一脉夙来俭仆,百余年下来,堆集了些家资,不至于那般。”
如此大的动静,天然瞒不过人,很快,府上就一团乱,不过两刻钟时候,太上皇台端到来的动静,王府高低,就人尽皆知了。
但,语气稍显冷酷!
“王守仁,”朱见深拍着他肩膀,豪放道:“今儿你受了委曲,说,想要甚么,朕无有不允。”
大出血,不是普通的大出血……
李青问:“这件事,你筹算如何措置?”
“哎?朕哪有那般脆弱,说吧,想要甚么?”朱见深笑着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