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心中万般焦心,却没法做到有效援助,鞑靼马队速率之快,远非步兵能比,安知这不是鞑靼的调虎离山之计。

安宁门。

“你担得起吗?”

李青单手持刀,遥遥一指,“鞑靼马队一冲而过后的缓冲地。”

李青也笑了:“那就再拼一次。”

“是是,部属这就去。”

一击到手,李青判定命令撤退,怕被鞑子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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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了,还当他有甚么好主张呢,叫个援兵还拉上这么多人……

“你……!”石亨大怒,却又无可何如。

李青到时,战役已经打响,比昨夜德胜门还要狠恶。

“是。”厂卫不敢有涓滴质疑。

但是,究竟就是石亨来了也打不过。

“娘的,石亨的人咋还不来。”李青有些气急废弛,他是骑着马过来的,全然石亨七成都是步兵。

千户哭丧着脸说:“并且火炮、连发弩箭早都放完了啊!”

幸赖,城门坚毅,还未有攻破的迹象。

“都他娘甚么时候了,误伤就误伤,给老子轰。”马顺也不管那些,归正他又没在城下。

一番厮杀下来,减员大半,只剩下五百余人。ωWω.GoNЬ.οrG

“批示使大人,现在是混战轻易误伤,并且……”

李青也有些慌了,照这个态势,顶多一个时候,怕是就会被破城。

远处逃亡搏杀的石彪听到叔父呼喊,扭头一看,不由骇然变色——叔父竟被人拿刀挟持了。

“既然都要连坐,何不本身做主?”石彪无愧其名,连王命旗牌都不太放在眼里。

占全部鞑靼兵力近一半。

“好,摆布不过一死,老子就跟你拼一次,看看谁更彪。”石彪奸笑一声,他也豁出去了,“兄弟们,走!”

李青没说话,只紧了紧巨刀。

五百人够人家塞牙缝儿吗?

说完,不管侄子作何反应,当即号召着亲兵杀向鞑子。

这一支马队足有五千,明军却只要一千三,固然切入点极好,攻的是鞑靼侧翼,还是没讨到多大便宜。

幸亏,石亨并将来迟,李青骂完后不到两刻钟就赶了来。

“成不成的也得拼了。”李青道,“鞑靼这个打击节拍过分霸道,可谓无解,必须突破这类困局。”

“好大的胆量,总兵也敢挟持。”

第二轮下来,五百余人并未全军淹没,幸存者足有七十余人。

于谦早就把统统人逼到绝境了,他们也没得选,红着眼吼道:

城上的东厂番子,锦衣卫在城上用火炮、劲弩,连发弩箭保护,减轻了城下守军一部分压力,不过有限。

两人冲杀至明军马队地点,而后边打边退,比及退出来时,两千马队只剩一千三了。

“好小子。”李青也是服了,只得道,“听我的,出事我担罪。”

结果还是有的,胜利打乱了这一支鞑子的打击节拍。

万一这边去援助安宁门,鞑靼杀个回马枪,那再想挽救也来不及了。

“还拼不拼?”石彪舔了舔嘴唇,兵痞脾气完整上来了,“依我看,还能再拼一次。”

他转头看着仅剩的七十余人,慎重道:“本官奉王命旗牌,行皇命之事,我向你们承诺,此一战,为国捐躯者,家人必受重抚恤!”

“叫我总兵!”石亨吼道,“快啊,城门如果然被攻破,你我都要连坐。”

李青懒得跟他置气,宽背巨刀压在石亨肩上,压得他呼吸短促,“我就问,你给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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