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灵又是一礼，接着莲步轻移，舞动水袖。
婉灵还想再聊会儿，见怜香姐姐下了逐客令，只得起家一礼，怏怏道，“小女子就不打搅公子和姐姐们的春宵了。”
说着，轻移莲步返回纱帐，半晌背工持红色水袖走了出来。
怜香、红袖，一左一右搀着他的胳膊，走向纱帐……
婉灵俄然觉悟，闲事儿还没干呢。
李青淡淡一笑，“既是送给婉灵女人的，那便叫《赠·婉灵》如何？”
“有甚么不肯意的呀？”怜香笑嘻嘻道，“公子不来，我们也是闲着，酒楼四个清倌人，十二个红倌人，每天只要一个清倌人、两个红倌人接客，其他时候都是闲着的。”
“率性而为，有何怪哉？”
李青实没想到一首诗词，竟有如此能力，直接把人给吟哭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怜香、红袖满脸羡慕，恨不得让李青也为她们吟诗一首，但毕竟是明智占了上风，没有做出无礼之举。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吧嗒——！”
“哎呀，红袖你瞎扯甚么呢。”怜香羞不成抑，去搔红袖的痒，配房响起一阵娇笑声。
“小女子献丑了。”
芸芸众生，又有几人无忧无虑？”
李青：“……”
李青笑而不语，他现在已是朝廷的体例职员，那里还插手的了科举，当然，真要考，他八成也考不上。
红袖也略带幽怨，“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色彩如灰尘。
李青一身墨色长袍，鼻如悬胆，目似朗星，明显只要弱冠的年纪，却披发着而立之年才有的成熟气质，举止风雅，辞吐不凡。
我们此人间色彩，可不就是灰尘吗？”
红袖趁机道，“公子，婉灵女人虽是北方女子，但长袖善舞，江南女子也无几人及得上。”
“哦？”李青笑吟吟道，“怜香女人，那你就说说，我到底幸亏那里？”
“公子，这首词是您作的吗？”
李青恍然，这前人买卖脑筋可真不比后代差。
顿了顿，“本日小女子误了公子雅兴，又无尽完应有的任务，明日公子再来，给小女子一个弥补的机遇可好？”
李青笑着举杯，饮尽杯中果酒，“人生不快意事十之九八,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莫要拘礼，愉人愉己才是上乘。”
“呃呵呵……哪有啊？”
旋即娇嗔道，“公子真是没知己，你要夸婉灵夸就是了，把奴家和红袖姐论作绿叶，真是讨厌~”
“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
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力量弱了些，尚且做不到闲庭信步，舞姿虽美，美女儿却稍显怠倦。
说不定后代的那些买卖人，都是抄的前人的运营之道。
婉灵娇娇怯怯地行了个大礼，弄得李青更不美意义了。
“公子如此说，倒让奴家内心好受很多呢。”怜香轻笑道，“秋闱将至，我猜公子是为了科举中第烦恼吧？”
李青笑着承诺下来，三两固然不便宜，但绝对物超所值。
抱愧，玩不起！
“是呢。”红袖点头，巧笑道，“不过公子说人生不快意事十之九八，您如许的人另有烦恼吗？”
见他承诺，婉灵面露欣喜，拿起桌子上的诗词，冲李青甜甜一笑，悄悄巧巧地退出了房间。
怜香故作娇哼，负气似的别过甚去，旋即又转头嫣然一笑：“天气不早了，公子也乏了吧？”
她赶紧起家，盈盈一礼，“公子，小女子无礼了，竟担搁了公子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