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候,估摸着夏原吉、张辅他们应当也快到了,因而道:“让纪纲来见我。”
“老王,你干不干?”
“带去府衙,本侯要亲身断案。”李青道,“另有,将这些富绅的家围起来。”
待看到竟有蒙面人偷溜出去,个个大惊失容。
李青也是满脸和蔼,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今儿爷爷算是栽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少啰嗦。”
“怕个啥,朝廷又不晓得是我们干的,只要我们做隐晦点儿也就是了。”
与洪武十五年的那次一样,彻夜没有玉轮,乌黑不见五指,李青先一步来到院里,静等杀手上门。
他晃了晃金色令牌,“本钦差可有生杀大权!”
见此环境,富绅们也不再踌躇,纷繁献上不菲之物,几近都是代价连城。
“砰砰砰……”
钦差行院外有二十个锦衣卫分两班倒巡查,听到李青传唤,十个值夜班的锦衣卫,当即提着灯冲出去。
李青拍了鼓掌,“谁派你们来的?”
“老王你跟谁一伙儿的?惹急了,你干的那些个事儿,老子全给你抖落出去。”
与此同时,剩下的五名杀手,也到了李青跟前。
“不错,弄钱的时候老王你拿大头,现在想满身而退,哪有那么轻易?”另一富绅拥戴,“不能啥功德都让你占了。”
“明白!”
“沙沙沙……”
“千万不成。”
……
见人都进了院,李青不再踌躇,气沉丹田,吼道:“来人!”
“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信字。”杀手很有逼格,“拿人财帛,替人消灾,这是道儿上的端方。”
一道似树叶,又似脚步的声音传来,李青缓缓展开眼睛。
拿钱办事,自古皆然。
待确认即将能够抄家,夏原吉高兴的飞起。
骨骼碎裂声响起,旋即,苦痛哀嚎声传遍院子。
李青后发先至,抢在匕首刺中前一拳捣出,精准无误击在那人下巴上。
……
众富绅沉吟半晌,点头承诺。
李青没给他们回嘴的机遇,说罢,令随行锦衣卫带上财物,扬长而去。
百户心中一凛,拱手称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众富绅恼了,挡他们财路就是要他们命,这些人放肆惯了,冒犯律法的事儿没少做,每次都能拿钱摆平,底子没将大明律法放在眼里。
并且,他瞅着这位新晋锦衣卫批示使,也不像啥好人,不放心让他伶仃带头抄家。
“依了他?”刘财主怒道,“那老子一年要丧失多少钱?”
李青脱手快准狠,底子不给杀手一点反应机遇,一击到手以后,当即朝其他几人再次脱手。
精力高度集合下,他的听力非常灵敏,连轻风拂过树叶的细碎声,都清楚可闻。
三女睡下后,李青打坐修行,保持警戒,这些光阴他一向如此。
“八百里加急,派人去京师,以我的名义请皇上户部尚书、给事中、都察院御史、新城侯张辅来一趟。”
李青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富绅见状更是高兴。
可惜,他们赶上的是李青。
“咔嚓嚓——!”
锋锐的刀锋迎着灯笼微小的亮光,寒气逼人,李青乃至能看清那蓝汪汪的刀刃。
果不其然,只一刻钟的工夫,他便模糊看到恍惚黑影翻过墙头,轻手重脚地走来。
半个多时候后,得知动静的纪纲仓促赶来,见李青无恙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