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没过瘾的二人,又去吃蟹……

如果唐伯虎在就好了,保准把你对断肠……李青腹诽了句,堕入深思。

李青还好,朱见深倒是一口隧道的京腔,很难不被人听出来。

朱见深云里雾里,讷讷道:“不是,你在说甚么啊?”

朱见深震惊。

接着,两人租了一叶划子,吃着东坡肉,喝着龙井茶,偶尔小酌几杯,泛动在西湖之上,好不快哉。

朱见深见他如此,胆儿也壮了起来,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鼓着腮帮子就是造,那吃相……

李青明白他的表情,晓得他甘心信赖人间真有人们口中的佛祖。

唐寅也没再诘问下去,转而自傲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李青想了想,道:“如果你觉得的佛祖是无所不能,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那应当是没有的,它只是一种信奉,一种心灵依托。”

“真不错啊真不错,”朱见深靠在椅背上,一脸享用满足,“明儿咱还吃螃蟹,这蟹肉质鲜美甜美,比宫……故乡的好吃多了。”

“对个屁,甚么云里雾里,你这不是硬对吗?”朱见深气得不可,“你这是纯纯正理,重对重对……”

夏季炎炎,太阳很晒,却仍然挡不住香客的虔诚之心。

李青也举起酒杯,道:“家庭敦睦,万事顺利。”

“那就再加五只。”朱见深讪讪一笑,道:“实在我也没吃饱,只是……怕你揍我。”

碧波粼粼,气候恼人,朱见深超喜好坐在船头,脱下靴子,俩大脚丫子在湖水里搅弄。

二人没承认,却也没否定。

“如何这么久?”朱见深有些不满的说。

朱见深猎奇,“你之前来过这儿?”

“且慢,”朱见深宝贝似的抱住酒壶,道:“如许吧,我们对上一对,我出上联,你对出下联,酒壶就给你,可好?”

李青:“……”

“……不是,我可没他那般奸刁,愣是把人给说出家了。”李青苦笑点头,吁了口气,道,“我是陪故交来的。”

两人没有多待,吃完、喝完一抹嘴,拍拍屁股走了。

朱见深又抿了口酒,这才点头晃脑道,“提锡壶,游西湖,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有人的处所,就有做买卖的,

“哈哈……对不上了吧?”朱见深洋洋对劲。

这但是苏东坡大才子出的对子,不知难为了多少文人雅士,李青这厮竟然只思虑半晌,便有了下联?

这对子……还真不好对。

朱见深好笑道:“你不是吃饱了吗?”

这也不怪他,不惑之年的他,头一次分开京师,哪能等闲窜改口音。

“李青,你说他们来上香敬佛,都是为了甚么啊?”朱见深没话找话,“另有,你感觉,世上真有佛祖吗?”

“恭喜,”朱见深庆祝,“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李青轻笑道:“他们为了甚么不难猜,有求发财的,有求子嗣的,有求功名的,另有求姻缘的……至于有无佛祖,那得看如何了解了。”

“……”

“你就说对没对上吧!”

“嗯…”李青沉吟了下,道:“要不去阳城湖吃蟹去?”

两人跟着人流进入寺内,朱见深第一次来,东看看,西瞅瞅,一副很感兴趣模样。

趁李青不备,朱见深一把抢过满满一小碗蟹肉、蟹黄,用力儿往嘴里扒拉。

李青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他,而是持续剥蟹,一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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