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后院,李青就扬声喊了一句。
“别装死了,起来回话。”
小胖已经醒了,精气神还不错,朱瞻基服侍在一旁,陪老爹谈天解闷儿。
见李青出去,二人停下闲谈,朱瞻基问:“审出来了?”
少顷,婉灵走出房间,看到他,脸上抑不住的高兴。
“还不能抓。”李青道:“现在六部中,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尚且未知,这就脱手不免会有所遗漏,另有,都察院也投奔了六部,他们有没有参与,也不得而知;
李青看了陪审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
“嘭——!”
“侯爷你听我说,听我说……”李时勉语速极快,“我如果说了实话,我的家人必定不保,我是有苦处的啊。”
李青重新回到椅上,淡淡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遇。”
李青到了家门口,俄然想到之前承诺的礼品,忘带返来了,因而回身去商店又买了三份,这才走进府院。
李青上前踢了一脚。
“你觉得你不说,家人就能保住啦?”李青反问。
能够肯定,这事儿是六部干的!
展开眼,三女就在一旁,都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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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回过神,鄙夷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忧你家人?”
“侯爷,能不能让闲杂人平分开?”
李时勉看不到李青面色窜改,但见他不吱声,心下有些慌了,“侯爷,下官都交代了,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好酒好菜,李青也明显很饿,却没甚么胃口。
红袖笑道:“此人呀,上了年龄觉也少了。”
小胖是明白支撑内阁,也想汲引内阁,这一来,内阁的怀疑倒是解除了。
“说吧!”
“啊呀……!我起,我起……”李时勉艰巨地爬坐起来,靠在墙上满脸痛苦,“见过永青侯。”
李青沉声道:“另有谁?”
三女不舍地点点头,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蹇义、夏原吉有没有参与……李青神采阴晴不定。
“儿臣遵旨。”朱瞻基拱手应是。
他的疼真不是装出来的,那晚他把小胖骂急眼了,好悬没被大内侍卫打死,肋骨都断了三根。
哦,是了,另有方孝孺。
朱瞻基绝望道:“偷换遗诏,窜改遗诏的人没审出来?”
朱瞻基挠了挠头,不再暴躁。
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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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你如何不睡?”
“先生果然没有食言,没到半年就返来了。”婉灵笑吟吟上前,伸手去接礼盒。
她们话未几,都是听李青在说,只偶尔收回赞叹,更多时候都是和顺地看着李青。
李青结案效力之快,令人咋舌,不过也在很大程度上,安了某些人的心。
李时勉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明显被揍得不轻。
李青睐睛一眯,嘲笑道:“给你机遇你也不顶用啊。”
“没人教唆。”
“父皇,你养身材要紧,这些事儿臣来帮你做。”说完,发觉这话有所不当,朱瞻基又弥补道,“儿臣只是想为父皇解忧。”
他眸中泛着寒光,直奔工部尚书黄福府邸……
李青俯身穿鞋子,粉饰脸上的负面情感,好一会儿,昂首笑道:“那你们也吃点儿,聊谈天儿。”
李青回身坐回椅上,“我问你,是谁教唆你唾骂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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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时勉惨叫,“侯爷饶命,饶命啊!”
小胖想了想,看向李青:“这件事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要从快从简,‘轻拿轻放’,毕竟……权力交代不远了,尽快安宁才是上策,不要把事情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