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率先走进校场,杨溥等人掉队半拍。
张辅见皇上到来,撩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上,“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李青笑道:“这不就行了,他虽说被废,但到底是太宗亲子,皇上修书一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他不会回绝。”
朱祁镇抿了口茶,一旁服侍着的人,自发分开。
朱祁镇寂然叹了口气,道:“不说那么远的了,还是说说眼下吧!”
“皇上唤臣来何事?”
他愈发感觉李青目光长远,打上两仗狠的很有需求性,也是眼下拨乱归正的不二之选。
又见群臣跟出去,只好言简意赅,朗声说道:“待平叛后,朕犒赏全军!”
放下茶杯,朱祁镇这才道:“本日与杨溥一番长谈,朕获益很多,有些迷惑想与先生请教。”
数万将士布阵整齐,踏着军步有序跟上步队,校场灰尘滚滚。
“倒也不是。”李青道,“太祖杀的官吏称得上汗青之最,洪武朝一朝,能任满致仕回籍的官员,如凤毛菱角;
‘哗啦啦……’数万将士手扶长枪,单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皇上御极这些年,该当深有体味吧?”
李青当真解释:“实在,杨溥有句话说的很对,这宦海的水永久不会清,也清不了。”
甚么诡计阳谋,甚么局势混乱,甚么文官个人势大……他十足不在乎了。
“北方…”李青沉吟好久,才道:“草原有瓦剌管束,我大明又有坚城利炮,他们攻不出去。”
朱祁镇道:“他日朕手握大权,若效仿太祖,酷刑酷法呢?”
晚了,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朱祁镇心胸荡漾,如此王者之师,焉有不堪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