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被他吓得一颤抖,杯中茶洒了一裤子,没好气道,“一惊一乍的,做甚啊?”

“不说这个。”李青问,“你现在能拿出多少?”

“师兄你这不是白白往外撒钱吗?”

“嗯,这是必定的。”

朱允炆有些明白了,蹙眉道:“师兄,你的意义是……等他们囤够了,你再去买那些养蚕大户的生丝?”

朱允炆脑筋乱成了麻,被李青这操纵给整不会了。

朱允炆惊奇道,“找我?”

“嘶~”朱允炆倒吸一口冷气,“真损……啊不,师兄你真牛啊!”

李青欣然点头:“公公办事公然稳妥。”

“是撒钱,但也是投资。”李青道,“为将来低价收买生丝做筹办。”

“你要低价收买,又何必把代价炒这么高?”

“题目就出在这儿啊!”朱允炆急得直拍大腿,“师兄你想,如果代价太低,那些囤蚕丝的为甚么不会把蚕丝倒卖到苏杭呢?”

“……我且当你是在夸我吧。”李青满脸黑线。

反之,当代价越来越低,他们就会焦急了,那样的话越晚脱手,他们越亏。”

“大人,是我,小六子。”

朱允炆完整觉悟,赞叹道:“师兄,你这脑筋是咋长啊,太牛了。”

“师兄你要本身出钱?”朱允炆震惊,在他的印象里,师兄但是个财迷。

朱允炆细一考虑,发明还真是如此,但他还是不明白,“师兄,题目是生丝底子不愁卖,供需在这儿搁着呢,你不买,那些丝绸大户会买啊!”

“不过师弟还是有一事不解。”

“我送你。”

水路不通,陆路能出去,但想出去,门儿都没有。

终究,李青吹起来的庞大泡沫,把他亲手被刺破了。

与此同时,陆路也以补葺城墙,改换城门……各种百般的来由,将金陵城给封闭了。ωWω.GoNЬ.οrG

“这是金陵。”朱允炆苦笑,“是,金陵是富,但苏杭的敷裕程度,比之金陵涓滴不差……”

“你错了。”李青当真道,“这是直隶,它也是大明的陪都,仅次于京师的陪都,它具有的权力也仅次于京师;

朱允炆怔怔无言,好久,一口饮尽杯中茶,苦笑道:“我就不该操这心,师兄算无遗策,服了,师弟是真服了。”

小六子比李青还谨慎,转头望了一圈儿,这才小声回道,“亥时就到了,咱家为保万一,让他们持续往前,刚折返返来。”

“成,我归去就筹办。”朱允炆算了算,“最快也得个七八天,不会迟误事吧?”

“我也这么感觉。”李青啧啧称奇,“你说我咋就这么聪明呢?”

“不会。”李青笑道,“筹办好了,知会我一声,我给你打欠条。”

“师兄家底儿本就薄弱,当初留下了那么多金银,我接办后又和表哥搭伙做了些买卖。”朱允炆笑道,“有曹国公照拂,这些年可没少赚!

李青抿了口茶,开口道:“普通来讲,买卖中的买方,都是买涨不买跌,因为人都想着物品还会涨,越早买越划算;

同理,这里的顶级富绅,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你感觉他们会让那些囤生丝的去苏杭?

……

……

“不是我出,是我以朝廷的名义,向你借。”李青改正,“过后朝廷必须得还。”

李青拍了拍他的肩,包管道:“归去以后,本官定会帮公公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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