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是苏良体味汴都城环境的最好媒介,其内容比朝廷的邸报要详确丰富很多。
两府三司、翰林院、御史台、谏院、开封府等各个衙门的官员齐聚。
欧阳修、唐介、苏良等台谏官虽有些不悦,但也知官家自有官家之意。
……
夏季,汴京的夜甚冷。
这一日。
台谏与宰执本就相互制衡。
一旁的殿中侍御史范镇弥补道:“汴都城僧尼已成百姓心中毒瘤,臣觉得不得不除,让他们只去吃斋念佛,反而能利国利民!”
苏良与刘长耳有商定,凡是有轰动朝堂的大事,才会用信封记蜡存。
本日以后,各个衙门便不再应时点卯。
这个“欺”字,不但是指棍骗,另有逼迫之意。
汴都城的街道上呈现了很多“迎傩”的祭神步队,敲锣打鼓,甚是热烈。
写了很多,又删了很多,宁肯少写,也不能让诸位看不好的,明天真的极力写了,查了大半天宋朝和尚的质料,但又没用上。
此话令陈执中老泪纵横,赶紧上奏谢恩,并表示绝对不会孤负圣恩。
“其一,和尚私建质库,收取百姓高额息,以利滚利,有些百姓乃至被逼良为娼,卖儿鬻女,乃至挑选跳河他杀。”
此事令全部朝堂都热烈起来,被搅和地甚是头疼的赵祯当即宣布,午后廷议此事。
此事若传出去,大宋丢脸恐怕就要丢到辽夏了。
有人但愿将此事压一压,年后再办。
说罢。
家家户户都在筹办“蔬食饧豆”祭灶。
信封里的内容是——
夏竦突然放大了声音。
苏良俯身拾起地上的纸张后,不由得一愣。
“伱……你……”王尧臣气得几近说不出话来。
至于赵祯,大师不消想就晓得,必定不会同意。
而朝廷之以是没有动这群和尚,有多重启事。
汴都城的僧尼,特别是大相国寺的和尚,早就成为了汴京一害。
“僧尼吃斋念佛外,自有很多事情可做,但前提是不做恶事,昨夜那些和尚之行动,实乃禽兽所为,陈相感觉这只是个别不良征象吗?”
“他敢去天章阁望着太宗和先帝的遗像说这句话吗?他敢去太宗和先帝的陵墓前说这句话吗?”
那些方才支撑夏竦的官员,俄然感觉苏良之言,仿佛更有事理。
本国的特使都在汴都城。
“至于制止僧尼经商,能说出此话者,不是没脑筋,就是大奸大恶之臣!”
这时,陈执中站了出来。
“本日臣要讲的,乃是他们对朝廷与百姓的风险!”
若选了台谏喜好的宰执,那君权就会被减弱,这是历代君王皆顾忌的。
包拯对此解释道,事发俄然,他在抓过人后,已于凌晨向中书汇禀。
包拯冷哼一声,反问道:“吃人之虎,献虎血自保,便任由其吃人乎?”
他站出来发言,明显是站早了。
只如果赢利的买卖,都有汴都城和尚们的身影。
他顿时认识到,辅弼比副相难做多了,怪不得杜衍大多都是杜口不言,或者到最后才说话。
“客岁,官方传播,一名贩子携妻去大相国寺求子,当时的大和尚给一药方,承诺一年内必生子,而后那大和尚与贩子妻私通,生下婴孩,气得那贩子服毒他杀!”
苏良睡了个大懒觉,直到天大亮才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