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用被绑住的手挡住了睛, 声音里带着纤细的喘气:“――不是。”
小时候他和白柳偶尔聊过结婚这个话题。
白柳纯黑的睛里慢行动般地倒映着塔维尔的脸和翻飞的银蓝色卷。
微小的月光穿过堂的琉璃窗晖映在被抓起来的塔维尔的脸上,氤氲出一层瑰丽的光晕,受洗池台上供奉的神明本来是正十字架上的耶稣,现在却被换成了逆十字架和一个破裂的旧邪神木雕。
“你看,你们的血都是一样的险恶。”白柳笑意越深,“对我起到的净化感化都是一样的。”
血液渗入出来,滴落在鞭子上,鞭子上最后一个白点消逝,变得乌黑非常。
塔维尔银蓝色的眸中么情感都没有, 他用鞭子圈住白柳的双手,单手摁压住, 垂眸专注地望着他:
白柳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浅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被绑在逆十字上的塔维尔面前,把匕首的刀尖抵在了塔维尔的心口,轻柔低语:
……而他方才看到在白柳手里的是这根尽是骨刺的鞭子。
白柳笑着昂首望着塔维尔:“戴上戒指后,我永久爱你,我们结婚吧。”
白六斜靠在书厨上,抱胸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该不想和某个女人结婚,构立室庭吧?】
刺客的匕首。
邪神的旧木雕的头颅滚到被缠绕到湖底的塔维尔中间,脸上的浅笑一如既往:
【本来无坚不摧的旧邪神现在充满对某小我的欲望,充满豪情,充满缺点,充满胡想。】
“你亲吻我,引诱我,影响我。”白柳撩开皮,神采温和,“你无私地听任独一的信徒爱上你,向你献祭他的爱/欲与灵魂,不动声色地占有他长达十年的痛苦为祭品。”
【白六,你有想过和谁结婚吗?】
塔维尔的血从骨刺上滴落,他迟缓地眨了一下睛,银蓝色眸里的光芒垂垂散。
“那该是多么幸运。”
白柳他嘴角的笑意光辉非常:
【说不定万一白柳真的那么讨厌你,讨厌你,惊骇你,说不定他真的如许对你做,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着想要我幸运,但在我进入游戏后却向来没有放过我,一次一次地紧紧抓住我,在每一次游戏的时候守着我,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打上你独一信徒的印记,惊骇我丢弃你,忘记你,离你远。”
白柳满手是血地捧着塔维尔的脸,垂眸轻笑:“谢塔,到了这一步,在消逝之前做独一一件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吧。”
塔维尔望着从他身下逃开的白柳,眸一空,背后的湖水好像沸腾普通地猖獗灌入他的背部。
谢塔静了好久好久,白六仿佛现了他的非常,饶有兴趣地凑过看他的神采,谢塔微微移开神,不对上白六凑过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