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让他别指:“没听保母大姨说的话吗,多刺耳啊,不吉利,以是你还是别理它,管它是甚么神呢,和我们无关,归正咱俩也没真正想学这个甚么救难先知的教义。”马壮嘿嘿地笑,说姐夫你这么快就让给给洗脑了,我气得想揍他,马壮赶紧改口说是田哥。我用手机给这尊怪耶稣像拍了照片,就跟马壮挤在这张双人床上睡了个午觉。

马壮忍不住问:“大妈,这道君神手里如何有刀,我记得玄门的兵器只要剑吧?”任大妈说那不是刀,而是斩断六根的宝器,人之以是有如许和那样的痛苦和困扰,就是因为欲望太多,比如吃喝嫖赌抽都算上,以是她要帮忙家里人把这些欲望降到最低。

任大妈哼了声:“吃本身就是有罪的,这类欲望没体例毁灭,不用饭就得饿死,但能够少吃,茹素也能活,你看那些和尚羽士都茹素,个个精力百倍。都六十多岁还花甚么钱?上班的时候没体例,身在社会总得有花消,可退休了还花甚么?出去找年青老太太吗?想要甚么就让儿子给买,费钱是最大的罪恶,懂吗?这个天下如果没有钱,就甚么欲望都没有,我如果国度主席,就把统统的钱都烧光,谁也别花,那中国才气强大呢!”

到下午两点多才起来,出了客堂,任大爷坐在沙发上,给我俩泡了壶茶,刚要说话,看到任大妈翻开寝室门出来,从屋里又传出唱《大悲咒》的声音,幸亏我俩刚睡醒,不然还得困。任大妈也来到客堂喝水,看到我们三人坐着,任大妈哼了声:“不让喝酒就喝茶,一天到晚就晓得享用!”我刚把茶杯端起来,只好又放下。任大爷很不欢畅,说这是客人,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她说:“你俩喝完茶就到这屋来,我有事问你们。”没等我俩承诺,任大妈已经进了屋关上门。任大爷说别管,她也没闲事,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

“别在这胡扯,如何能够?她必定是让你们信先知会吧?”任大妈问。我俩相互看看,都不美意义地笑起来。任大妈说别骗我,一猜就晓得。千万别信,甚么救难先知会,每天只吃二两饭,能吃饱吗?还不吃药不看病,那就即是他杀。我和马壮连连点头,我心想这任大妈还是通事理的。

我说:“怪不得任大爷不能抽烟。”

任大妈说:“当然不能,抽烟跟吸毒没辨别,多少人都死在烟上。”

任大妈跪在神龛前,拜了几拜,说甚么又引两名弟子前来参拜,但愿两位主神能保家中安然。然后让我和马壮也别离都拜,我俩很不甘心,但也只好照做。拜完站起家的时候,我俄然看到这两尊神像并不是观音和太上老君,那女神像固然也面庞饱满,但却没有发髻,而是留着长长的披肩发。我不懂佛教典故,或许有披垂长发的观音,比如《西纪行》中孙悟空不是还见过起床后没打扮的观音吗,可就算再不懂,看到这尊神像的脚上还穿戴靴子时,我就更利诱了。

不管佛、菩萨还是甚么神仙,根基形象都是赤足,从没见过穿鞋的观音,这也太扯淡了吧?右边那尊神像也很奇特,从高高的斑红色发髻来看,像是位道君,但手里拿的不是拂尘,也不是羽士驱邪作法用的宝剑,倒是一把刀。

“这就是福女神和道君神,也是我们福到教的两位主神。”任大妈当真地先容着,“福女神主管福禄寿,道君神主管驱邪安然。”

说是这么说,但毕竟任大妈发了话,我和马壮还是感觉应当去看看甚么事。任大妈翻开房门,把我俩让进屋里坐下。屋里都是烧香的味道,那里是寝室,如果没有这张双人床,完整就是佛堂。床劈面就是个很讲究的红木神龛,大抵与脸同高,用五色锦帘半挡着,内里供着两尊神像,一个是观音一个是太上老君。面前有香炉和燃烧的几柱粗香,四周摆着供品。神龛面前有蒲团,中间地板上放着好几本明黄色封皮的经籍。神龛两侧的墙壁上各贴着一排黄纸符,看起来很像清末的白莲教,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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