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声：“你也想学学，然后更有效地忽悠旅客。”黄诚信赶紧说当然不是。乘出租车从正阳街来到东陵区，路不算近，光打车就花掉三十多块钱，在沈阳算远途了。那家公司的培训讲堂设在间隔农业大学不远的一处职业黉舍内，门口没人守着，我俩直接就找到这栋楼。来到顶层，刚从楼梯口上来，就听到走廊绝顶某个房间内传出男人大声说话的声音，但覆信很重，听不清讲的内容。
讲师立即让她站起来，问了姓名，夸奖道：“你五年今后必定是富人，真的。来，先拿一百块钱出来，要整钱。”这少妇依言从皮包里拿出钱包，拈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讲师，但他并没有接，而是让少妇把这张百块钞票卖出去，看谁买。
第二天上午，我正带黄诚信观光沈阳故宫。他说为甚么都叫故宫，但沈阳的却这么小，比北京的小很多。我解释说当时候满清还没入关，财力不敷，以后的北京故宫是明朝时就修好的，范围当然不能比。看到顺治天子幼年睡的粗陋摇篮时，黄诚信忍不住大笑：“介么大个清朝天子，小席候还没有我鹅子住的好！”这时，马壮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跟他大姑聊过，仿佛没甚么效果。他想让我去劝劝，恰好我在沈阳，离得不远，他大姑此人有个怪弊端，信陌生人而不如何信赖亲戚。我发笑：“这类人如何搞传销？那东西不都是专门骗亲朋老友的吗，你不信赖亲戚，又凭甚么让亲戚信赖你呢？”
马壮说：“我大姑就如许，帮我劝劝吧，如果实在不可那就放弃。如果你能劝得动，让我大姑投资点儿端庄项目，也好顺理成章地再卖她点儿东西啊！”我感觉也有事理，就问了他大姑家的地点，马壮说他大姑白日不在家，都在公司培训，我能够到公司找她，并给了地点。挂断电话，我有些恶感，卖一条佛牌只赚五百块，现在却还要跑腿费嘴皮子劝说客户弃暗投明，真吃力。
“我，中国财产初级讲师孙发财，会在五年内成为中国首富，你们信赖吗？”讲师又问了一遍。这回起码有四分之三的人都在答复“信赖”，比刚才那次多很多。我心想这就能有结果，还真简朴。
“你之前搞过传销吗？”我问他。
听了我的报告，黄诚信倒是有兴趣，赶紧催我快解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甚么样的公司培训课。我问他如何这么有兴趣，黄诚信说：“就是猎奇罢了，想看看那帮银现在戏如何给人洗老的。”
黄诚信赶紧说：“如何可棱？传销可系不法的，我是守法商银，再说喇种东西底子就赚不到钱，我才不会碰！”他前面两句话令我信赖，对黄老板来讲，没钱赚的事毫不会做，并且以他的夺目，想让他搞传销实在不太能够。
台上的黑板粘着一大张白纸，发言的讲师是个瘦男人，中等身材，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手里拿着有线的麦克风，墙角有一对音箱。这男人仿佛不是北方人，而是江浙口音。“我最大的欲望，就是在五年内，成为中国最新的首富，你们信赖吗？”这讲师说道。他说话的语气很奇特，就像刚被注射过镇静剂，连说带比划，很有气势，满身都跟着动。不但形体行动夸大，吐字也持续减轻音。
听课的人当中，约有三分之一都答复“信赖”，剩下的有沉默也有说其他的。这让讲师很不欢畅，他快步走到课桌前，单脚踩在上面，大声道：“统统人跟我说――先富起来，敏捷发财！你不坦白，财产不来！”听课的人也跟着讲师喊的节拍开端高呼，同时高举右拳，很像叛逆兵出征之前的宣誓。我看到黄诚信也跟着振臂高呼，心想你入戏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