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血液会聚成溪流,缓缓流进一旁还未化冻的护城河里,将全部护城河都染成了深红色。
“这两个家伙,真是要气死我才心够,他们最好别活着返来,不然本帅饶不了他们!”
李晟和程名振倒是打高兴了,但他们把人打完了,潼关谁去守,北魏的救兵谁去应对?
在疆场上,甲胄就是士卒的第二条命,可龙武军这些新兵蛋子,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丢弃了一条性命。
程名振破口痛骂一句,随即伸手摘下头盔砸在地上,忍不住怒骂道:“娘的,人死鸟朝天,不死千万年,这支魏军,老子吃定了,儿郎们,追上去,不能让龙武军的兔崽子们藐视了我们左武卫禁军!”
本来就是负重疾走,再加快速率,还没跑几步,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并且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了负重,那将士双腿更是差点跑出残影。
在他看来,龙武军这些人,就是一群疯子。
“直娘贼,狗日的魏蛮子,那里跑!”俄然,一名将士也将头上的头盔狠狠的砸在地上。
火线的徐承安,李昕,张玉三人对身后的厮杀视若无睹。
付瞿缩在一边,本想拥戴两句,但瞥见两支雄师的士气之盛,拥戴的话愣是堵在了嗓子眼。
死一万人,总比死五万人好。
李晟怒骂一声,顺手将头盔摘下来扔到地上,手持一杆长枪便纵马开端疾走。
闻声程名振破口痛骂的声音,一旁的副将不由得的忧心忡忡:“将军,我们已经追不上龙武军的弟兄了,如何办?”
程名振的吼怒声传进了周边亲卫的耳朵里,亲卫们见程名振都带头冲锋,一个个顿时怪叫起来,砸头盔的砸头盔,脱甲胄的脱甲胄。
“儿郎们,随我杀!”
对于如许一支军队来讲,甲胄,已经不首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打出了无敌的信心,打出了非论任何敌手在面前,他们都能战而胜之的必胜信心。
没了甲胄,但他们的信心无敌。
见姜望的马队被魏军的步兵拖住,跟在前面的李晟与程名振内心顿时焦炙起来。
“追!”
还没开端兵戈呢,两支军队反而先不伏输起来。
本来,大梁的雄师,也能够打出这类天下无敌的气势吗?
如许练兵,等兵练出来,人也该死得差未几了!
这他娘的算个甚么事?
付瞿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小声安慰道:“大帅勿恼,且看二位将军战果如何,再做定论也不迟。”
他们也不想推一万多人出去送命,但他们没有挑选。
林时唾沫横飞,对着付瞿就是一顿狂喷。
既然魏蛮子能被他们吓跑,他们也必然能不依托甲胄,将这些魏蛮子杀个洁净。
林时高居太安城楼,也瞥见城外黑压压的雄师蓦地变成五颜六色的。
早晓得要挨训,他就不上来找存在感了。
他咋舌半晌,随后忍不住勃然大怒:“混闹,的确就是混闹,李晟和程名振搞甚么鬼,他们当战役是儿戏吗?”
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镇东将军去吗?
但主将有马,这就苦了他身后没有马的将士们。
位于亲卫团前面的左武卫雄师更是刹时上头,连神采都狰狞到癫狂起来。
为了杀敌,连命都不要了,这不是疯子是甚么?
“这些魏军,是兔子成精的吗,如何这么能跑?”
他们这一起走来,固然连战连胜,但多是火药与热气球的功绩,将士们真正的杀敌数量倒是未几。
“的确就是把军令当作儿戏,操!”林时一拳砸在墙垛上,一张姣美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扭曲起来。
“娘的,弟兄们,追上去!”
其他将士见状,神采顿时狰狞起来。
统统人都筹办从这场战役上,将那些没到手的军功捞返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