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说完,一张脸上已尽是豁然之色,仿佛卸下了多年重担一样。

两人嚎啕大哭起来,为姜承的决计感到哀痛,也为姜承的安排感到绝望。

安仁修的语气有些孔殷起来,但话音刚起,便被姜承打断。

他们的仇敌,太强大了。

即便是曾经在护送公主返国的路上遭受大梁掳掠,即便是曾在潼关城外败北,他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安兄,你说陛下召见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了主张?”

安仁修也是一脸泪水,他已经记不清楚,他已经多少年未曾流过泪。

话说到一半,姜承面色痛苦道:“他拿了钱以后,你需问清楚,如果他有处所可去,便随他去,如果无处所可去,便安排人手,将其安然送进大……大梁境内,他的才气,放在我大魏,实在是华侈了!以林时唯才是举的脾气,他跟着林时,能阐扬的感化最大!”

目送两人走远,姜承收回目光,脸上的豁然之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怠倦,像是俄然间衰老了十岁!

“拜见陛下!”

不但托孤,乃至连举国之军,都拜托给了他们?

“陛下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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