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嘲笑道:“钱义方,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堂堂一品大员,落得如此地步,当真是膏粱后辈,不学无术,害人害己啊。
钱义方闻言,也不愤怒,只是淡淡一笑,悠然道:“吴大人,息怒,且听小可一言。
说罢头也不回,带着人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座来宾,面面相觑,惶恐不已。
吴奎被说得语塞,一时竟无言以对。
吴奎闻言,气得七窍生烟。
他环顾满目狼籍的府邸,不由感慨万千。
你一上来就要置我于死地,未免不当吧?
堂内歌乐鼎沸,觥筹交叉,座中宾朋满座,主位上的钱义方笑容满面,正在向来宾们敬酒祝辞。
他暗忖道:“这个钱义方,向来是吴鼎贤的亲信,现在陛下刚下旨整饬吏治,他竟然还敢这般张扬,未免过分放肆了!”
我们这就去钱府,劈面诘责他个明白!”
几个亲兵,更是面如土色,战战兢兢,不敢妄动。
那妇人如蒙大赦,连声伸谢,总算安下心来。
眼下府中危难,我这就叮咛部下,好生庇护,决不能伤及无辜。”
他环顾摆布,只见满座来宾,都是一脸惶恐,噤若寒蝉,恐怕连累此中。
说罢,领着几个亲信,大步流星地朝钱府走去。
再说,小可好歹也是品阶不低,你一个武官,就算受命办案,也得尊卑有序,礼数全面吧?
钱义方闻言,神采微变,嘲笑道:“吴将军此言差矣。
如有非常,当即回报。”
而本身虽受命行事,却也难辞其咎,未免太太草率,伤及无辜了。
这厮公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恰好又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嘴脸,真是教人恨得牙痒痒!
我劝你,立即停止这荒唐宴席,遵守律法,洗心革面,尽早改过,不然,大祸临头,死无葬身之地!”
我本日就替陛下清君侧,斩草除根,休想再让你祸害朝纲!”
想到这里,吴奎当机立断,对身边几个亲信叮咛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钱义方倒是一脸得瑟,嘿嘿嘲笑,心道:“真是个鲁莽武夫,不识汲引!我堂堂朝中重臣,何曾被你这等下人呼来喝去?
不过话说返来,为了清除贪腐,建立新风,如许的事,恐怕此后还要干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