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何事?”赵云面色一凝,白日一战,他击破荆襄六路援兵,现在向朗北去驰援章陵,正面仅剩霍峻一起兵马,他大可在旬日以内,尝试袭破霍峻大营。
张允一番号令下达,方才松了口气。
赵云沉着脸,“鲍隆所部伤亡如何?”
赵云面色冷峻,“正方,未曾想,这霍峻对汝竟是这般看重。”
张允神情略微动容,“那既是游历江东,可有前去吴侯府内?”
“汝可知,比汝先获得战报的襄阳城内,吾父已吐血昏倒?”
张允面色一沉,“那此番,公子但是来做说客?”
张允落于长案以后,看了一眼左下首的刘琦,“公子,汝率军驰援江夏之际,已被江东军俘虏,本日返来,但是要背弃母舅,做那背叛之子?”
迈步入帐以后,两人俱是抬手一辑。
“报……禀报太守,方才得报……赵云率军于当阳长坂坡,连破吾军四路兵马,阵斩杨龄、庞季、吕介、张虎四位将军,吾军兵马丧失惨痛,现在向县尉已率军北往,移师章陵驻守,霍峻将军扼守长坂坡,以拒赵云之兵。”
张允被他说得含混,下认识点头。
“汝等怎敢将其放出去。”张允面色大变,他还没有想好对策。
“那交州呢?那崇山峻岭之间,经常与猛兽大虫,蛇虫鼠蚁为生的蛮夷,可懂?”
赵云规复淡定的神采,“吾等北上之时,便为管束偏师,此番能调来南郡、章陵各县之兵驰援,已是万幸汝等随吾死守此处旬日便可,旬日以内,若吾军不能击破霍峻所部兵马,亦会有救兵到达。”
张允瞳孔微微收缩,“是以鸟雀为手札通报?荆襄、扬州、淮南之地,不成能有如此异人。”
赵云一手抹着下颚一小撮髯毛,“当是公安、章陵二地之兵。”
正待此时,营外又有传令兵抬脚走了出去。
李严一脸忸捏,“倒是吾过分量事,不然,声援之兵,也不会来得这般快。”
“喏。”
“说客?”刘琦一脸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汝乃吾表兄,汝母乃吾父胞妹,吾且问汝,这荆州基业,但是吾刘氏?”
张允面色微变,心中一阵猜疑。
“他是刺史大人的公子,身份高贵,吾等岂敢禁止。”守门的小校一脸惶恐。
未几时,他便行至赵云帐内。
“岂会骗汝?”
张允捶足顿胸,“匹夫误吾荆州啊,六路兵马,一二万精锐之师,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幸亏霍峻将军尚在,如有旬日,必可困得赵云等人粮绝,到时,必可胜之。”
张允堕入了沉默。
张允沉默,荆州除却蔡氏、蒯氏、黄氏几大世家以外,他张氏亦能算得上前十。
刘琦顿时哈哈大笑,“未曾想,汝也是井底之蛙尔,汝不去江东,便不知江东之富硕,亦不知江东之文兴,这戋戋通报手札之法,若行不通水路陆路,尚可走空路。”
夜里,一骑带血的甲士仓猝翻身落于大营前,摆布有军士上前搀扶,他被虚扶着朝前驰驱,“快,快带吾去面见赵将军。”
“吾并非为吴侯所擒,而是前去江东游历了一番返来。”刘琦笑着应道。
“禀报太守,帐外刘琦公子求见。”
“嘭”张允猛地拍碎了面前的长案,“刺史尚在,岂容汝这竖子放肆,刘琦,汝当真要执迷不悟?”
张允叹了口气,尽力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抬脚主动迎了上去,“张允,拜见公子。”
“哈哈……表兄,表兄可别来无恙否?”正待此时,帐外已传来一阵大笑。
“不过还是要谨防赵云孤注一掷,率军翻山越岭,突袭江陵火线,传令,派出大量哨骑,别的,禀报江陵仲业将军,谨防赵云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