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黄承彦面色稍缓,“尚长公,以汝之意,当为何?”
“吾欲以寒微之躯,投身将军书院当中,还望将军,将此壮面之法,传于天下。”
“不知尚长公可愿入吾方山书院任教?”
刘奇一手放在酒樽旁侧,“二位先生此来,但是是以而劝我?”
刘奇堕入了沉默。
傍晚,刘奇回到了自家小院,伸手搂着梳拢发髻,妇人新妆的步练师,不时伸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惹得娇嗔连连。
“夫君为何行事要这般掩人耳目呢,四方招贤馆中,庞德公与荆州来使居住之地相去不远,如果夜里外出,天然也有人晓得。”步练师笑道。
“好一个为天下百姓,因一己之私而将壮面之法藏于府中,安东将军此举,妄为大汉臣子。”黄承彦毫不粉饰眼中的调侃之色,直言不讳道。
“天然。”黄承彦说话直率,毫不讳饰本身的目标,双目更是精光闪动。
“善。”
黄承彦已是取了一只,放在嘴里咬上一小口。
说道这里,黄承彦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曹操、袁绍、袁术、吕布之辈,或出身贵胄,或起于草泽,其非为汉室正统,将军现在有私,非礼贤下士,宅心仁厚之主。”
步练师身子如同一条曼蛇,略微一动,便离开了刘奇的度量。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两人同时摆手。
三人谈笑到夜里,刘奇面色略微发烫,两名近半百文士早已烂醉如泥,他只能是命人将二人安然送回四方招贤馆。
“如此,且让奇敬二位一杯。”
“善。”刘奇重重点头,直接便承诺此事。
“此物入口即化,且味中带甜,若能为天下人所用,不知多少百姓能免于灾荒饥饿。”
得失之间,此后江东之士,当为刘奇之矛,倒也无惧北地诸侯之盾。
“善,如果他日将军能改良造纸之法,使纸价将至十五文以下,吾天放学士,当多一珍宝矣。”
“吾闻,元直现为将军帐下智囊。”
“何人?”
“承彦莫要如此。”一旁的庞德公见刘奇面色有些难堪,当即出言打断黄承彦的咄咄逼人。
“喏。”
“尚长公名满荆襄之地,尚不负我,我又岂敢解缆前去,大造阵容,为尚长公带来不便。”
刘奇满心苦笑,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是在欺负本身幼年,身边没有带上任何一名能言善辩的文吏吗?
三人落座,刘奇面对亭门,两人一左一右落下,看着面前十几碟下酒好菜,庞德公伸手抓着面前的一只馒头,“未曾想,吾二人初度登门,便能见到如此妆面之法。”
刘奇面色一惊,“竟是号称南士之长的庞德公,快,为我备马。”
此行,他固然送给了北地诸侯一个能够让小麦添补饥饿的珍宝,但也收成了两名大儒。
“沔南黄承彦,见过安东将军。”他油光满面,闲云野鹤之际,亦晓得摄生之道。
庞德公见场面再次对峙,主动暴露几分笑容,“将军也不必难堪,此法虽藏匿于军中,然江东之地虽定,北地数载之间,必有雄主出世,或袁绍、或曹操之辈,一旦功成,必然顺势南下,到时,将军又若那边之?不过应战尔,到时,只要被破一营,军中壮面之法,必然外泄。”
“吾便可上表,为承彦先生与水镜先生请任方山博士。”
当夜幕已经讳饰了夕霞,一驾马车才姗姗来迟。
“昔日元直曾入水镜门下修学,今水镜如果渡江东进,师生同仕一人,当为人间嘉话。”
刘奇起家走动几步以后,又停下,“还是筹办马车吧,别的,命人将庞德公请出城外,吾等在石头城相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