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让战马直接游过河,穿戴铁甲的军士只怕跟不上战马的速率,并且,他身后这数千铁骑当中大多是辽东的蛮夷之民,他们又岂会善泅?
“驾”
身后,两百余骑纷繁振臂高呼。
“哈哈哈……”张辽闻声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夫馀王尉仇台,勾搭吾大汉叛贼公孙度、公孙康,本日以后,吴王必起兵数十万北上,尔等觉得,那漠北荒漠还能存否?”
“都督,此番三韩联军有七八万人之众,若非汝懦夫断腕,命二位将军率两万精锐驻守沿岸,只怕这西安平早就失守矣。”陆宏看着彻夜阴暗的夜色,神采尽是凝重。
“喏。”
说着,陆儁已抬脚上前,他单手拿着一份竹简,满脸庄严。
“驾”
“此战辽东军战损当在两万摆布,溃败以后,凌操、凌统二位将军率军掩后追杀,待他们回返以后,怕是另有战果统计汇报上来。”
“陆睿安在?”他看着零散火光中败退的敌军,朗声喝问着四周。
临行前,陆儁绑着一只胳膊策马来到近前。
“不必理睬这支轻骑,直接烧毁浮桥。”
“哧哧哧”一道道身影栽倒在马队的面前,也有很多军士手持着木盾上前,但这个时候,整齐齐截的轻骑已经各自将手中的诸葛连弩插进了马袋,刀枪在手,杀入敌阵的顷刻,一阵阵腥风血雨便飘起。
“将军……将军在此。”不远处传来一道衰弱的声音,当张辽扑上前去,却见那堆积了厚厚一层小山般的尸堆下方,陆睿正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而他的四周,腰间藏有吴卫腰牌的十几名贴身暗卫,倒是死得不能再死。
“是汉人。”
“尔等此战,不必去殛毙尔划一胞,亦不必殛毙妇孺白叟。”
百步以外,陆睿看到了策马立于中军地点,一名穿戴金色战甲的魁伟中年武将。
“众军士,目标,中军将旗,尔等为吾杀开一条血路,吾庐江陆氏,包管尔等家中后代繁华繁华。”陆睿有阿谁底气,庐江陆氏,自从庐江郡被吴王刘奇攻占以后,陆逊便入了方山书院,他是吴王刘奇的对劲弟子,自家几人的军职爵位能够水涨船高,和陆逊积年交战当中立下的很多军功亦是有所关联。
“杀。”
“驾”
转眼间,摆布的军士只剩下四五十骑,他已经杀至十余步外。
“喏。”
“吁”
“徐州铁骑,随吾杀敌。”陆睿大喝一声,他的腹部一阵疼痛传来,那是方才他斩杀一名敌酋之时,被对方手上的长枪刺穿的伤口,现在没有包扎,略微用力和在战顿时扭解缆子,都会让伤口迸裂,淌出很多鲜血来。
“刀盾兵上前,击杀敌将。”金甲武将终究有些动容,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了宝剑,朝他一指,身前上百名刀盾兵一拥而上,纷繁朝着陆睿扑来。
随后,张辽便策马来到已经在袖子上系上一根根白绸的俘虏骑卒身前,现在他们同一拉着缰绳,并未翻身上马。
“愿随将军破阵。”
“二弟。”陆宏面色一片惨白,他站在大河对岸,那边看不到火光最为畅旺处的厮杀,他急得一塌胡涂,但现在河水如此湍急,他如何能够渡河驰援,他的目光看到了将近跟着浮桥登陆的张辽。
“此事战后再议罢,先以这七八千骑赶往西安平驰援。”
老一辈的统帅,如徐庶、诸葛亮、庞统三人,年长陆逊一二十载,以是,全部东吴高低也都看到了庐江陆氏的显赫。
“陆睿安在,张辽来也。”远处,张辽已经杀入敌军前阵,他手中长刀挥动,身前茫茫人海,黑压压的人头挤在一起,他辩白不出敌我,但他晓得,自家军士都乘骑着战马,这些满脸害怕的陌生面孔,天然也就是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