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在此,许褚休得放肆。”
“回禀吴王,马超将军已经赶至城内,周泰、徐盛、朱桓、董袭四位将军正在掩军追杀许褚,张辽将军已经攻占北门,丁奉、吕凯二位将军已经夺下西门。”
现在他固然仰天大笑,气势雄浑,但实则双臂已经沉如铅铁,那里另有半分战力。
“回禀吴王,凌统将军已率所部海军精锐汇同朱治将军赶往驰援。”
“现在城内情势如何?”
“哧”,徐盛一枪捅进了许褚的肩胛骨,许褚吃痛之下,横刀将徐盛的长枪给荡开,下一刻,头盔倒是被朱桓挥枪给抽飞。
“潘璋将军浴血鏖战,杀散夏侯徳亲卫,然西门魏军大营叛逆的军士和吴卫已经被早已埋伏在一侧的许褚雄师给击破,潘璋将军为许褚所杀。”
“周泰来也,许褚看刀。”
潘璋已经没不足力爬上坐骑,他站在尸堆当中,缓缓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式。
“东门何人赶去驰援?”
刘奇指了指西北方向,夜色里,整齐齐截的火焰军阵正从远处踏步而来,“本日之战,必将是他曹孟德生前最后一计,施计者,必是他程昱,他们想力挽狂澜,那必将便要拿孤动手,孤天然也为他们备下一份大礼。”
下一刻,他便看到发疯的许褚击退了朱桓和徐盛,提刀朝他杀来。
“潘平……”
“孟权。”远处正在和徐盛、朱桓厮杀的许褚越战越勇,现在听得夏侯衡的绝命悲呼,却忍不住悲忿地转头看去。
“报……禀报吴王,程昱领诸葛虔、夏侯楙率军突袭吾军东门大营,营帐火烧延绵数里,大营已经失守。”
“哧。”杀得双眼赤红的许褚,已经全然不顾统统,长刀低垂的顷刻,一股滚烫黏稠的鲜血便带着一条手臂落到地上。
“叔父,吾先去也。”伴跟着一声大喝,夏侯衡俄然癫狂地朝着劈面马背上的潘璋扑去。
“军医,名军医当即为吕将军止血包扎。”
“报……禀报吴王,潘璋将军阵斩魏军大将夏侯徳。”
远处,尸横遍野的疆场上,一匹枣红战马立于死人堆中,却见一名武将颤颤巍巍地爬起家来,在他胸口上,还插着一把长枪,他与夏侯衡鏖战近百合,夏侯衡先使长刀,再使长枪,技艺高深,一招一式,全都在冒死,现在潘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毕竟是他胜了。
城门以外,两员面色乌黑的武将已经一前一后冲进了城门,伴跟着他们随后的大队救兵涌进城内,本来在城内碾压性朝着城门推动的魏军被击退了。
“来得好,来得好啊。”许褚迎上两将杀来的锐气,不由分辩,三两下荡开两杆长刀,本身勒马回身,便在长街上和四员大将展开游斗。
刀刃砍进他的肩胛骨,一阵狠恶的痛苦从夏侯衡的嘴里呼出,他顺势一枪捅出却见潘璋紧咬着牙关,只是用双眼死死地瞪着他,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
“喏。”蒋钦踌躇了一下,还是带着一万马步军朝着东门外赶去。
“汝马上率军驰援东门,他许褚必走东门。”
城外,刘奇与陆逊站在一辆战车之上朝着远处的城门张望。
“善。”刘奇闻言顿时大喜。
“吾记下了,是潘小将军。”
“末将在。”蒋钦回声策马出列。
“文珪。”徐盛只感觉胸口被重锤猛地敲击了一下,随后双眼便裹上一层赤红,手上的招式全无,只剩下他每一次暴怒的猛砸,长枪被他当作了烧火棍。
刘奇沉吟半晌,“不敷,公奕。”
“嘶……”冲到近前,许褚座下战马的一双马蹄猛地扬起,朝着潘璋的脑门便猛地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