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吾兄,汝吾父辈暮年订交,明天子受困于许县,奸臣如虎牢关前罢兵,回冀州起兵盘据一方之袁绍,携天子以令诸侯之曹操,汝若愿随吾复兴汉室,复光武盛举,当上表请封子扬为淮阳侯。”
“当日居巢城破,吾于监狱当中,被接到县衙内宅,会晤徐元直之际,有吴侯亲笔手札一封,太守可知,信中首行动何?”
刘勋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喟,刘晔之才,他是晓得的,只是,他顾忌刘晔为汉室以后,不肯为淮南效力,方才用心冷淡。
现在看来,江东吴侯,当真是知人善用,并且有雄图弘愿,不似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之辈那般碌碌有为。
“本日,是为局势所趋,想来,袁公,也怪不得我吧。”他看了一眼寿春的方向,徐州新败,本身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怕是江东军,也不会给本身任何多余的时候了。
“如此,吴侯已是将淮南之地,视作囊中物尔。”刘勋放下了酒壶,脸上多出几分如释重负的笑容。
“别的,更擢太守为安东将军,位列江东众将之上,仅次吴侯一人尔。”
“天然,刘氏,当为庐江豪族。”刘晔满口承诺。
贰心知,本身不能踌躇,但心中,却模糊有几分等候刘晔的劝降中,是否有对他更无益的筹马。
“太守可知,本日城上相拒以后,吾为何又孤身入城。”刘晔看了一眼披发着寒光的剑刃,满脸淡定。
“子台若欲杀吾,何不亲身脱手。”被两名强健军士架着胳膊往外拖动的刘晔仰天大笑,一脸张狂至极。
刘勋不解,正待发问,便看到刘晔抬开端来,眼中精光闪动,“汝乃刘氏子否?”
“恰是。”
“吴侯为何不先取历阳?”
存亡一顷刻,刘勋脸上虽有怜惜,但也有几分果断。
“太守非是不肯降,而是对信中承诺高官厚禄有所不满,是否?”刘晔直视着他的双眼道。
刘勋悄悄咂舌,他也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刘奇的雄才大略,此子不过弱冠,竟有如此野心……
“庐江附属扬州六郡,吴侯贵为扬州刺史,大人新上任,天然要前去秣陵一行,别的,阎主簿,亦要前去秣陵。”
刘勋瞳孔微微收缩,“是,又如何?”
说着,他一挥手,两名亲卫当即松开刘晔。
“刘子扬,吾与汝,亦算故交,吾且问汝,吾此去秣陵,可还能北返庐江?”刘勋踏前一步,长剑垂于手臂,双目逼视着刘晔喝问道。
刘勋转过身来,满脸涨红,“刘子扬,莫非你觉得,吾必不会杀汝?”
他没提袁术,袁术篡位自主,刘奇不能饶了他,民气未失的大汉诸侯,也不能饶了他。
刘勋沉默几息,缓缓松开了手臂,“吾之部卒,又当如何?”
架着刘晔的两名军士当即停下脚步,任由刘勋上前,将剑锋搭在刘晔脖颈上。
刘勋瞳孔微微收缩,“曾闻子扬乃阜陵王以后,阜陵王昔日……便就国淮阳,莫非……”
刘晔微微一笑,笑容中尽是无法,他,算是被刘奇摸得一清二楚。
“祖上于建武十五年获封淮阳公,十七年进爵为王,二十八年就国于淮阳,后因私做图谶之事,贬为阜陵王。”
刘勋轻笑一声,“怕不是,先要去秣陵述职。”
刘勋松了口气,“吾可任豫州刺史,请迁为平南将军,可否,让吾家小留在庐江。”
刘勋大步走回堂上,将剑安设在长案上,坐下后,一手拎着酒壶,头也不抬地问道:“那夺吾临湖、襄安二城之人,但是昔日纵横彭蠡、鄱阳一代的贼帅蒋钦?”
“吴侯有令,愿降者,昔日繁华繁华皆存之,只诛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