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陈珪微微点头,算是放下心来。
陈登指了指西边,抬手微微一辑,“父亲莫非是忘了,天子尚在许县。”
陈珪眼中带笑,下认识问道:“如何行之?”
“荆州刘景升,如果舞文弄墨,玩弄美人,他是其中妙手,胸无弘愿,不过一守成之主尔。”
入城,陈登得知吴侯刘奇,未曾第一时候访问他,只是让他在驿馆住下。
“那边,便是淮南、荆襄大儒争相之地吧。”
“余下,便江东、许县二者,吾儿觉得,当如何决定?”
“倒是此二虎将其当作卧榻之处也。”陈登微微拱手,“江东之主,年不过弱冠,去岁结婚,今正妻已有身孕,其幼弟三者,后继有人。来日担当吴侯之位,坐拥江东四郡,可观南北诸侯交战,择良机尽起江东之兵,攻伐荆襄、淮南之地,则大事可成矣。”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在堂内,陈登请陈珪上座,陈珪没有推让,看了一眼陈登,屏退摆布,面色凝重地看着陈登,“元龙吾儿,君侯命汝渡江前去江东,记念刘繇之事,你既已晓得,为何不解缆?”
“六合之南,权势有三,蜀中刘璋、荆州刘表,江东……现在倒是刘奇。”
陈登微微点头,“如此,徐州当早日择主矣。”
“下嫁?”陈登微微一愣,“刘奇之弟,年不过十三,如何嫁之。”
陈珪笑着摇了点头,“当年天下大旱,流民四起,乱象已生,曹操素严肃相逼,他岂敢道出心中所想?”
“且,一起走来,吾便已经是看到很多耕牛,徐州来往商贩皆言,现在江东敷裕,果不欺吾。”
“君侯传讯,没想到,竟是父亲亲身护送手札前来。”陈登一脸惊奇地看着顿时年老的陈珪,命人上前将其搀扶上马。
“将女子下嫁。”
“父亲一起舟车劳累,还请入内临时安息半晌,君侯如有交代,也可叮咛孩儿。”
刘繇出殡的前日,十几匹快马入了广陵城。
“莫不是嫁与刘奇?”
“为父老矣,此来,有一忧愁,另有一事不明。”
“攻击者何人?”
陈登堕入了沉默,好久,恭敬地朝着陈珪一拜,“孩儿晓得了。”
“走,进府。”
陈登微微点头,没有插话,静待着陈珪下文。
途中,他发明护送本身等人的甲士,身上的甲胄都较新,不似北地长年交战之地的旧甲,且大多军士手持长戈,腰间亦有短刀。
“放眼天下诸侯,今吕布于徐州安于吃苦,心志已衰,且此人几次无常,脾气暴戾,且前后侍丁原、董卓之辈,且都为他亲手所杀,此人,断不能为吾等之主。”
“吕布之命,如果刘奇不肯交人,便将此密信交与女子。”
“河北袁绍,好谋无断,傲慢高傲,与那蛮夷屠夫公孙伯珪二者,亦不成为。”
陈登双眉思忖着,放低声音,“别的,父亲所忧愁之事为何?”
陈珪微微一笑,“汝将徐州当作刀俎鱼肉?”
陈登笑了笑,“父亲莫要混合此言,许子将虽去,然其月旦评之名,倒是天下皆知,昔日他为曹孟德所对正解乃是: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豪杰。”
“吕布之女,为賊人掳走,你可知,现在安在?”
陈珪无法地指了指他,“倒是忘了,吾儿之才,远胜于吾。”
“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摈除杨奉等人,把持朝政,文武百官,皆为他所持,此人当如昔日许子将所言:乱世之奸贼矣。”
丹徒以外,陈登一行人被军士拦下,查问过身份以后,搜索了一遍货色,便随即放行。
“江东兵械,竟是这般敷裕?”他微微吃惊,却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