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四周看看,这是覃燕行的书房,是他办公的处所,她坐在他平常歇息的榻上,在他的小桌上吃着饭,面前的男人在帮她夹菜,满屋都是他的气味。
“你喜好吗?”覃燕行问,“你若喜好,便送给你吧,潄奕那我再选别的。”
李柔漪摘了发簪,不舍得放在手中摸了摸又重新放回盒中,扣上了锦盒,放回原处。
覃燕行挥退了婢女,亲身为李柔漪盛了汤,李柔漪是真的饿了,脱了鞋,在榻上坐好,迫不及待的端着汤碗喝了一大口。
覃燕行看的痴了,不该将这发簪送给潄奕长公主的,李柔漪才是最配它的人,“真都雅。”
“不了,你既已经送人,哪另有我要走的事理,下次你再送我一只更标致的吧。”
就在明天早上,他收到了风灵雀寄给李柔漪的密信,今次的密信只要一瓶香水,并无任何言语,他做过了查抄,这香无毒有害,他不晓得风灵雀为甚么要俄然给李柔漪一瓶香,可他总有感受,这绝对不是浅显的香。
李柔漪内心的某根弦悄悄地弹动了起来,她模糊猜到了风灵雀的设法,或许,就是明天,就是今晚吗?
覃燕行没有强求,点点头,“也好,我帮你留意着,若再有好的,必然给你留着。”
“丙植。”
李柔漪在他怀里点点头,小声道,“饿死了。”
覃燕行的内心一片暗淡,伸出双臂悄悄将怀里的李柔漪搂紧了,声音和顺,“不提这些了,畴昔了就畴昔了,真的没用饭吗?”
可他没有见过她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时候,又如何能晓得实在的她是甚么模样呢。
两小我说着话,厨房已经送来了饭菜,都是李柔漪爱吃的,就在书房一旁的小桌上摆好,两小我相对坐着,围着小桌,少了些空旷和烦琐,到多了几丝随便和家常的味道。
覃燕行看着她,忍不住轻笑,“我仿佛每次看你用饭都有一种恶鬼投胎的感受,你这么好吃贪吃的人,我倒是少见。”
“是。”
他们都要去?
“对不起,我也是不对的。”李柔漪抱紧了他,覃燕行却毫无反应,他闻到了李柔漪身上那股特异的香味。
她底子就不晓得,她只需撒撒娇,甜笑着哄他一下他就甚么脾气也没有了,他又何时真的想过要训她呢。
李柔漪悄悄转了两圈,笑道,“都雅吗?”
“我待会要去宫里赴宴,父皇设席接待潄奕长公主,我们都要去,就不吃了,陪着你。”
覃燕行垂眸看着李柔漪拿出了戒尺,规端方矩地跪着,一颗心猛地紧了一下,她是觉得用戒尺训过了她,本身便就消气了?